,哪个不是爹生娘养,哪个不是儿女骨肉?今天,老身就横插一杠子,三爷,这些女孩不能打,您要打,就先打我!”
陈三爷都无奈了,沉思片刻,道:“薛姨,上楼休息吧。甜甜,还不给我退下?”
甜甜惊魂甫定,赶忙给陈三爷磕头:“谢谢三爷,谢谢三爷!”而后转身又给薛姨连连磕头:“谢谢薛姨!谢谢薛姨救我!”
“送薛姨上楼休息!”陈三爷一声令下,肥牛跑过去,把薛姨搀扶上楼。
现在,香香和娇娇松了一口气,但弯头、福贵、文昌、德来紧张了。
薛姨只护女娃,不护男娃啊。
陈三爷目视众人,突然说了一句:“规矩就是规矩!下不正者,上同罪!柔柔和甜甜是白衣小扇,归哪个青衣管?”
福贵都哆嗦了,提心吊胆走出来:“三、三、三爷,柔柔和甜甜归归归归……我管。”
陈三爷一脸冷漠:“那就杖责一百八十!”
左右行刑官把福贵按在地上,举起棍子就砸。
福贵鬼哭狼嚎,打到二十几下,哀嚎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眼看就要断气了。
屁股上皮开肉绽,模糊成一片。
两大门棍、四大探花,慌忙下跪:“三爷,三爷!不能再打了!”
大厅里所有人纷纷下跪:“三爷!法外开恩啊!”
这是心照不宣的帮派潜规则,今天别人受罚,你不求请、不吭声,明天你受罚,也没人替你求情了。
行刑的荷官,也有点肝颤了,起初打的那几下,实实在在,高起高落,后来,都不敢使劲了,再打真的出人命了。
陈三爷环视众人,冷冷一笑:“打了多少下?”
行刑官回答:“二十四下!”
陈三爷点点头:“就此打死,反而便宜了他,余下的,暂且记下,待恢复好了,再打!”
两旁荷官赶忙将奄奄一息的福贵拖了下去。
“都起来吧。”陈三爷吩咐一声。
所有人站了起来,却依然心有余悸。
陈三爷打开白纸扇,悠闲地扇了扇,蓦地,眼中又浮现凶光:“还有谁,犯了不赦之罪,自己站出来!”
没人敢站出来了,多活一秒算一秒。
陈三爷冷冷一笑,突然一转头,怒视“小骷髅”廖天,这是曾经潘召的四大护法之一,现在是水门堂四大探花之一:“廖天,你不觉得应该站出来说几句吗?”
小骷髅做梦也没想到,陈三爷剑指探花,这都是帮派骨干,即便责罚,也会提前通通气,现在陈三爷话锋一转,他一惊,赶忙出列,一拱手:“三爷,我……我……我有失察之罪,柔柔甜甜、福贵等人,乃我帐下青衣白衣,我……我……失察!”
陈三爷哼哼一笑:“失察?好一个失察!爷不怪你失察之罪,毕竟四大探花,每人统领五十几人,难免人多眼杂,看不过来!”
小骷髅松了一口气:“三爷明察,体恤下属,廖某敢不竭心尽力、以报三爷知遇之恩?!”
“说得好!”陈三爷高赞一声,突然眼神犀利,“失察之罪,我可以不纠,但你滥杀无辜、连伤两条人命,这笔债,怎么算?”
小骷髅大惊:“三爷,三爷,这……这都是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连伤两条人命?!”
陈三爷瞥了“赛伯温”一眼。
“赛伯温”李驷梦冷冷一笑:“廖天,前日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不敢承认了?赶紧向陈三爷坦白吧!”
小骷髅倒吸冷气,怒吼:“李驷梦!李驷梦!你这个混蛋!出卖兄弟!”
陈三爷高喝一声:“廖天!死到临头,你还怪别人!前天晚上,你饮酒大醉,而后和李驷梦一起去凤鸣楼逍遥,路上遇到‘何记茶馆’门前卖花的姑娘,你心生歹意,跟踪姑娘,在老土桥北侧,把姑娘拖下河床,暴行之后,又把姑娘掐死!同时,跟随姑娘卖花的,还有姑娘的弟弟,小男孩才六岁,也被你活活掐死,扔入河中!”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此行此举,形同禽兽。
廖天满脑门子是汗,噗通跪倒在地:“三爷,三爷,我喝醉了,我糊涂了,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我……我错了……我错了!”
陈三爷冷冷一笑:“十大帮规,不准欺压百姓,不准以强凌弱,不准为非作歹,否则斩立决!你匪性不改,连伤两条人命,卖花的姑娘和她六岁的弟弟,惹你了?姐弟俩沿街叫卖,清贫度日,却飞来横祸,惨遭毒手,我不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