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滋味的,原本早就对朝廷失去了信任,在少年刚到之时,他们尽是质疑厌恶,本以为又是那虚情假意官员,谁曾想少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不会丢弃任何一个人的。
他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守卫边疆, 护离国境内所有的百姓平安,居庙堂之中,他独自一人走出鲜衣怒马而来,将他们从死亡中救了出来。
有人喊大人,也有人喊将军,声音虽然不同,但语气却是一样的。
长卿看着那白发苍苍,暮色垂垂的老者,看着那抱着孩童面容苍白的妇人,头巾包裹着她斑白的头发,看着那烂了脸的孩子,也看着那淳朴粗犷的汉子跪着。
“我以后想要做将军的兵。”
那懵懂稚嫩的孩童仰着小脸看着少年,纯净的眼神透着什么都不懂的意味,却在自己父母亲人的声音中在胸腔找到了共鸣。
孩童看着那位被街坊邻居所敬仰的那个少年将军,盛夏的日光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四周是田间传来的各种昆虫叫声,他缓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微扬的袖下伸出了白玉似的手,那手指莹白如雪轻轻的摸着他的脑袋。
从上方传来了那个少年的声音:“为什么是想要做我的兵,而不想做将军呢?”
这双手实在是生的好看,以至于这个孩子在很多年后都迟迟无法忘记这一幕,时常幻想着这个将军在战场上握住那凌厉的森然刀光时的场景,鲜血溅了出来,落在残阳下。
那时的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回答,只是记得自己儿时有人问过自己为什么不想做将军,已经成为将军的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不过现在的他明确的回答是:“可是我只想追随将军,一起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长卿听着这孩子的答案,轻声的笑了一下。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多吃点,多长点力气,日后上了战场也能多杀几个敌人,不过你现在该做的,帮你娘亲把眼泪擦干。”
“其实上战场杀敌没什么好的,经常伴随着的就是死亡和杀戮,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好好陪着自己的亲人吧。”
舒羿锦微微一怔,似乎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武将想要往高处爬基本上都是要靠军功的,军功最快的获取就是来自战场上,大概也就只有这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许多武将羡慕的成就,也大概这样他才和百姓们一般真心实意的希望没有战争。
随便去问问那些皇子,谁不希望来一两场战争,将自己的人手安排进军中去,好把握住兵权,让自己的腰板硬点。
那人群中带着黑色头帽的大汉,手中拿着刚刚发放的馍馍,还带着刚刚出炉不久的温度,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那边耐心嘱咐百姓们将身上的衣服该丢的丢,该用沸水煮的煮。
他大口大口的咬着馍馍,腮帮子不停的动着,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再大步流星走到了施粥的地方排队。
到了他时,施粥的人看着他块头大,见他刚刚想走便叫住了他,还特意多给了一点。
瞧着他有些疑惑的目光说:“今天的粥熬得挺多的,将军让人多准备了点,吃不饱的再回来添,晚些时候记得来领大米,日后就是你们自己在家里面做饭吃。”
旁边的人听到,一阵骚动,这些米是五公主出的的后,心里面便一直念叨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说是要给两人立长生牌。
那大汉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全部喝完,甚至还舔了舔碗底,这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慢悠悠的朝着西村头走去,路过正在搬东西的百姓们,还会搭上几把手帮忙。
“哟,李大花你要去哪?”
大汉慢悠悠的说:“想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打来给大伙尝一尝。”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
“会的,你这木头也太重了,怎么不叫你儿子来抬啊。”李大花边说边把木头扛在了肩膀上,就行空手空脚一样,虎虎生威的朝着老人家中去。
“就是春大人最近不是让人帮忙统计什么的,我儿子以前在大户人家学过,就去帮忙了,家里面的茅房柱子朽了,被几天前那场冰雹给砸塌了,想着重新挖个茅坑。”
李大花哦了一声,偶尔说上几句话,吧唧把木头扔到了院子当中,然后嘴里吹着哨子到一旁的树背后小解。
“李大哥。”
一道声音响起,李大花手脚麻利地将裤子提了上来,从树背后走出来就看到一个姑娘四处找他,有些无奈的说:“在这呢,怎么了?”
“我听爹爹说你要进山守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