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试图的去动动左边,扭动着身体。我的注意力只在我自己的身上,完全忘记了艾芙兰。
而艾芙兰也没有和我搭话的欲望。
终于,在我能够自己转身下床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的,自我。只有我,我是单独的个体。当我缓缓地站起来以后,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抬起左脚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好像踩在了棉花上,第一次感觉左边这么的轻。我想抬起右脚的时候,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医生一下子接住了我,她肩上的鹰说:“非常的好。你看看你现在都可以做到这样了。你很快就能够重新行走,掌握平衡了。现在感受一下你的手。”
我的手也可以抬起来了,并且相对灵活的使用了。
医生的手指在空中停留,那只鹰开口说:“腿还是不要勉强,可以先从手的灵活度开始尝试。腿部的话我要看一下你骨头和机械的磨合程度。”
我抬起头和她对视,我在医生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愉悦的表情,这一刻我也笑了。
我十分的确定,这就是我的神。我的祈祷得到了回应,正是因为这样的回应,我更加的确信只有我的神会永远的爱着我。
我无以回报,只能全心全意的为您服务。我的未来不再迷茫,我的一生只有一个走向,那是我的神期待的路。我为了祂而存在。祂的剑之所指,便是我心之所向。
曾经的我处于荒漠之中,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我可以因为饥饿舍弃一切。
!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事情会比短暂的填饱肚子更重要。
我将不会在道德的荒漠中,加入狼吞虎咽的盛宴。
为了得到神的注视,我可以抛弃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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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艾芙兰的视角:
在所有人都喊我们怪物以后,我曾经问过姐姐我是不是累赘。
姐姐坚定地说不是。但是她总是会望着窗发呆。以前她最喜欢的书,不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必须为了生存而干活。但是我们这样的身体很明显并不能做什么,连跑腿的工作都做不了。
有一段时间,我们被母亲关在房间里,只有水。也许母亲想杀死我们,我当时甚至都产生了幻觉,但是不知道如何,最后我们还是活了下来。
也许我们的命运就是在这世间挣扎,感受着肉体所带来的痛苦。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时候我们明明身体连在一起,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明明姐姐就在我的旁边,我却感觉她不在了。
她前往了我所无法触及的地方。沉默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
我不知道我究竟可以忍受多久,这也许就是神罚。我就是一个罪人,被囚禁在这里是我的命运。
我祈祷神明的垂怜,饶恕罪恶深重的我。
我以为一切都会平静的过去,直到战争重新打响,一颗炸弹炸毁了所有的一切。
这个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鹰。
在房间里,我听到了这只鹰好像在和邻居老爷爷说话。
之后我就听到门被拧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脚步声,直到我们的房门被打开。
那个女人看向我们,然后走进了属于我们的房间。
姐姐好像非常的兴奋,但是我却觉得非常的害怕。
她一身黑色的斗篷,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一样,蛊惑着我们。哪怕在阳光下都没有办法驱散她的怪异感。
而且她为什么不说话,要让自己的鹰说?
只是姐姐因为她的到来变得异常的激动。果然,姐姐迫不及待的想和我分开了吧。我果然是累赘。
眨眼之间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觉得这更加的印证了她就是恶魔。而这里只不过是伪装的很好的地狱而已。
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她让我们躺上去。
那个台子就像献祭台一样。她诱惑着我们自行走向地狱,姐姐没有一丝犹豫的上了。我是试图挽留,让姐姐冷静一些。但是她根本不想听我说话。
我担心地说:”如果手术失败了呢?”
“我们现在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我盯着姐姐冰冷的眼神,一下子被刺激到了。仿佛从我的头上浇下了一盆冰水。
哪怕前方是地狱,姐姐也会义无反顾的上前,没有任何东西和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