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睡意又上来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自己的房门。
卫形整天大大咧咧地,前任搬走后,他也没换过门锁,何惠安手里有一把,还保留着呢。
卫形抓起薄被盖住身子,可一想,不对,又用脚蹬了几下,好像很随意地露出大半个上身。
房门开了。
“嗒嗒嗒。”高跟鞋敲击着地板,向着卫形走来。
卫形闭着眼装睡。
“嗒嗒嗒。”高跟鞋走向窗台。
卫形微微睁开眼,看到何惠安正俯着身观看望远镜。
她会用吗?果然屁都不懂,连目镜都不知道调整。
何惠安立起身,看到了窗台灯罩上的SOS字样,伸出手摸了摸。
“嗒嗒嗒。”高跟鞋又走了回来。
“谁?”卫形不想再装下去了,他佯装吃惊,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倒是把何惠安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
“卫形,你这体型?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大力丸?”何惠安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卫形隆起的胸肌,只是为了首先完成尤课行安排的重要任务,才没有在卫形床前多做停留。
“你怎么来了?”卫形说出了早就背好的台词,连语调都拿捏得那么耐人寻味。
“我,我怎么不能来?”不得不佩服,何惠安的应变还是挺快的。
“你来干什么?”生气的语调。
“卫形,我怎么也是你的女友,又不是……,你,没必要那么薄情!”何惠安脸上写满了委屈。
卫形没有说话,演都演不下去!
何惠安踩着高跟鞋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触到卫形的胸大肌。
一身的鸡皮疙瘩,比冯惟象在危险之时起的鸡皮疙瘩还要多。
卫形是有精神洁癖的。
虽说这精神洁癖有前提,只要不被他看到,就不会发作。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亲眼看到何惠安和她的新任男友尤课行搂抱着走在一起,又岂能不过敏?
可何惠安却会错了意,她以为卫形这是在意她的证据。
“都怪尤哥,非要让我来,干脆假戏真做。”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媚态尽显,上身前倾,就要有所行动。
卫形一掌把她推开。只用了一丝丝力,何惠安倒退出去两三米远。
卫形跳下床,快速地穿上便服。他的军装早就藏起来了。
“你怎么睡觉,还穿短裤?”何惠安随口问道。
“噢,自从你搬走后,我就养成了这个好习惯。”谎话张口就来。
其实是装睡等人,感觉多穿件衣服比较安全。
见何惠安又要扑过来,卫形再一次制止了她。
“别动手动脚的,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亲爱的,昨晚你也看到了,那尤课行对我并不好。”
“我没看出来。”卫形装着生气的样儿。
“他总是欺负人家!就算他家有钱有势,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才想起我来!早跟你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靠谱,你偏不信!你要是想重归于好,先跟他断绝往来。”
跟蹦豆子似的说出这么一堆狗屁话,卫形打心里佩服自己。
“我,我……”何惠安口吃了。
“算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卫形拽着何惠安的胳膊往外拖。
这是要扫地出门呀。
何惠安不明白,这卫形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往日里不跪着哄着,连手都不让他拉!
现如今连免费上门的都不要了?
用力摔开卫形的手,何惠安怒骂道:“卫形,你还是个男人吗!”
卫形突然站住了。
“我刚才说给你三天时间,恐怕你都熬不过三天!”
“什么意思?”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疯了,完全疯了!你别跟任何人说,特别是你那个狗屁男友!”
何惠安的眼神闪烁。
“他们不让说,说了也没用!外面有一大堆巨大的怪兽在集结,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攻进我们燕京城!”
“什么?真的吗?”何惠安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情报。
“爱信不信!你记住,别跟任何人说!”
何惠安将信将疑地走了。
临走,还撂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