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刺破九霄云层,顶端隐没在日月星辰的光晕里,根基却深扎九幽地脉,与地心深处的熔岩火脉相连,不时有赤金色的岩浆顺着山体的缝隙渗出,在岩石上凝结成璀璨的火玉。.5?d/s,c*w¢.?c?o′m?
山上古木如苍龙盘虬,树干粗得需数十人合抱,枝叶遮天蔽日,投下的阴影能覆盖千里之地。
林间不时有流光溢彩的灵泉奔涌,泉水叮咚作响,溅起的水珠落地便化作鸽子蛋大小的璀璨晶石,折射着从枝叶缝隙漏下的微光,将整片山林装点得如同幻境。
山巅之上,残存着开天时期的符文印记,那些印记呈暗金色,像是用盘古大神的鲜血书写而成,历经万劫而不朽。
每当混沌气流拂过,这些符文便会亮起,时而有大道天音从中传出,与天地共振,引得周遭的星辰都随之摇曳。
每当霞光漫过山体,十二座魔山便似活了过来,周身腾起万丈金色魔焰。
那火焰看似炽烈,却不带半分灼人的温度,反而透着一股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既显上古魔神的霸道凛冽,又透着守护祖地的庄严辉煌。
仿佛自诞生之日起,它们便以自身磅礴伟力,守护着这片盘古腹地的秘密。¨5-s-c!w¢.¢c\o~m/
轰隆——
一声巨响陡然炸响,似有星辰坠地,震得十二座古魔山都微微震颤,连混沌气流都乱了游走的轨迹,在半空凝成一团团紊乱的气旋。
只见一道身影裹挟着熊熊烈焰,如流星坠火般划破灰蒙蒙的天幕,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重重砸入西侧一座巍峨的玄铁山峦中。
“轰!”
山石迸溅如暴雨倾盆,玄铁铸就的山体竟被撞出一个数丈深的巨坑,烟尘弥漫间,隐约可见坑底蜷缩着一道年轻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墨色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却依旧难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正是盘。
他挣扎着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方才被砸中的后背更是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哼!”
一声冷哼骤然炸响,如惊雷滚过苍穹。
震得周遭万里空间都泛起涟漪。
连弥漫的烟尘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震散,露出坑底盘那狼狈的模样。
云端之上,帝江傲然而立。
红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周身萦绕着若隐若现的混沌罡风。
那罡风旋转间,竟将周围的星辰碎片都搅成了齑粉。/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他一双金瞳开阖间似有日月生灭,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天地都低了三分,连空气都仿佛在此刻凝固成了实质。
他垂眸俯瞰着从碎石堆里挣扎爬起的盘,语气里满是沉怒,像是积压了千年的寒冰:
“就你现在这副散漫模样,如何去和夜君莫他们争雄?”
坑底的盘缓缓坐起身,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露出的脸庞上,除了嘴角的血迹,还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痕——
那是他不久前与洪荒大兽搏斗留下的印记,非但不显狰狞,反而添了几分野性。
只是此刻,他的眼神里却满是无奈,像是个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仰头望向云端的帝江,盘,苦笑道:
“大祖父,我对那劳什子天帝之位,根本毫无兴趣!我现在只想看看日出日落,放慢修行脚步,偶尔带着娇娇去洪荒古森里打几只凶兽,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岂不快活?”
“混账!”
帝江怒喝一声,话音未落,一股磅礴威压便如天幕倾塌般骤然降下。
那威压带着开天辟地时的苍茫之力,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四野。
方才还能勉强起身的盘只觉脊梁骨一阵剧痛,像是被一座万仞高山压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碎石堆里。
轰隆~
膝盖重重砸在玄铁铸就的崖壁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剧痛如潮水般顺着骨骼蔓延至四肢百骸。
嘶~
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视线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有些模糊。
玄铁崖壁上甚至被砸出一圈细密的裂纹,丝丝缕缕的混沌气息从缝隙中溢出,却被周身翻涌的威压死死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