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任性了,都忘了眼下是什么天气,你这双手一定被冻疼了吧?”
这会儿的李长乐愧疚极了,心想如果不是她总嫌弃她表哥捏的泥娃娃丑,让他捏啊一个又一个,那她表哥就不会受这份罪吧。
这不之前叱云南的双手沾满泥巴看不出什么来,眼下在洗干净后,这一双手都是红的,李长乐就格外的自责。
“表妹你别自责了,没多大事,我都习惯啊,这算什么,以往在军营的时候,那双手都冻到裂开,长冻疮不也过来了,这压根不算什么。”
叱云南眼下是没感觉到什么,估计是他早已经习惯了,所以这痛感就没那么明显,要说他怕的,还是怕双手双脚都长冻疮,那真的冷的时候痛入骨髓去,这暖和的时候痒到挠心。
“表哥你不是主帅吗?怎么也会长冻疮啊?”
李长乐还是第一次听她表哥说起这事,在她印象里,不是常年干粗活的下人才会长冻疮吗?她表哥在军中是主帅,在府中是大少爷,怎么也会长冻疮啊?
“以前南征北战的时候,每去一个地方,气候都不一样,这冷的地方,比京城冬天还要冷,条件恶劣下,军需跟不上来,挨冻受饿都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主帅也不能避免长冻疮啊,你以为军中是在家里啊,这冷了就添被子,添炭火什么的,那吃的用的每天都是有定量的。”
一开始叱云南是百般不习惯的,尤其是刚去军中那几年,一方面要收服军心,一方面又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那自然是要众将士同甘共苦,要是只知道贪图享乐的话,那军中谁服他啊,军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收服的。
自己要是没本事,这手下的兵啊都看不起自己呢。
“这些表哥你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李长乐从来不知道她表哥在军营里竟然过的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