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谁啊?衙门的差事也没见你上心,整日里同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所谓的应酬,不过是他们打你的秋风罢了。你乐意当冤大头,老身不拦着你。只是莫要将外面的恶习带回府中,污染了家中的风气。”
“母亲此话言重了。儿子饱读圣贤书,对子女们管教甚严,万万不可能污了家风。反倒是许氏,她分明就是个毒妇。儿子倒是担心菡姐儿被她教坏了。”
白静笑了起来。
许氏消停了几天,没来告状。如今换做好大儿跑来告状。
这两口子,闹得跟仇人似的。
她轻轻敲击桌面,眼睛盯着戏台子,不急不缓地说道:“许氏那些手段,都是些内宅勾心斗角的常见手段罢了。但凡是个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都会无师自通学那么几招。女人都想得个温柔贤淑的好名声,没人乐意做母老虎,除非逼不得已。”
“母亲为何一直帮许氏说话,儿子深感嫉妒。”顾长治竟然还委屈上了。
白静呵呵一笑,“我没站在你这边,你已经如此荒唐。我若是支持你,你岂不是要掀了房顶。老身替许氏说话,无非是想给你身上绑根绳子,让你别忘记了分寸。”
“那也不该处处贬损儿子。”
她叹了一声。
好大儿几十岁的人,过几年差不多就要当爷爷了,竟然还跑到她跟前撒娇求安慰。
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长不大,六十岁还没开窍,还得老母亲帮着擦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