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他已仙逝了。”
宁络撒了个谎,不想让师父入这红尘纷扰。
何况他目前正在闭关修炼。
“治我蛊毒的药方是飘渺道人所传?”萧鼎又问。
宁络道:“是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见过的,兰亭秘藏。”
萧鼎不再问,继续看手中的书,还展了展书封。
宁络瞥一眼里,吓得立即跪下,“请王爷恕罪,我刚才所言不实。”
“所以,你那药方何人所授?”萧鼎神色不明。
“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哦。”萧鼎忽地将扯过,大掌捏住她下颚,眼里尽是凌厉,“若是本王的病治不好,你陪葬吧。”
“那是一定能治好的。”宁络笃定道。
“到时候还请王爷按承诺酬谢,并保我一世平安。”
她清澈的眼眸不惧不畏。
“本王一诺千金。”
萧鼎松了手,继续看手中的医书。
晚膳前乌甲护卫汇报他的府医和军医都已被杀,军权被皇帝收回,十万将士被收编,如今归骠骑将军刘铭旗下。
心寒、身寒,如今这个女子也诓他!
宁络也有点不好受,他凶死了。
“王爷,针灸时间到 ,我帮你取出银针。”
萧鼎嗯了声,没看她。
宁络取完银针,起身见他头发还有湿气,问道:“我帮王爷擦干头发吧?否则这头上湿气也会流入经络,风湿寒痹。”
“可。”萧鼎语气淡淡。
宁络便取了一条干巾帮他仔细擦拭头发中停留的水气。
就站在他的身后。
顺带帮他轻揉头面处的穴位。
倒是让萧鼎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
不过两人全程没有再交流。
宫灯下,两人身影交织。
静谧得让萧鼎有些不适应,眼睛看着手中的医书,心里猜想身后这女子的心思。
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莫非如此了。
乌甲护卫已核实过她的身份,确实出生母亡,五岁便被寄养在偏僻的五峰山。
她的幼年也如自己一般孤单么?
等擦干头发,宁络回厨房把之前煲好的药汤送过来。
“王爷,虽然还差七味药,这二十味药也能缓解蛊毒深入。”
“放这吧。”萧鼎的目光仍在书卷上。
宁络福了福身,“王爷早点休息。”
见她要退出去,萧鼎才出声,“你要去哪里?”
“我也要去沐浴,之后就在偏殿就寝。”
宁络说完也不待他许可,径直出去。
她这是……怪本王刚才吓她?
宁络最后还是去了丫鬟的房间找到了可以更换的衣裳。
沐浴过后,立即把自己那身华服洗了,明日还得穿着去宁府要财产。
她在院子里吹风晾头发时,战王寝殿内传来了一阵沧远的箫声。
肃穆孤寂,颇有几分落寞之意。
宁络听了会回偏殿睡下。
这一夜,王府无事。
又一拨人皇帝的探探守了半夜才撤回。
当夜就向皇帝禀报。
“启禀皇上,战王今夜与战王妃分房睡,战王妃住进偏殿了。”
皇帝多疑,便问:“他二人是否共用了晚膳?”
探子答:“共用晚膳,战王妃只做了几个素菜包子。”
“战王喝完药汤,吹萧至子时才停歇 。”
“是边关霖。”
皇帝挥手,“退下吧,明日再来报。”
“诺。”
宁络沾床就睡,翌日醒来,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