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侯府平安宁静。眼看着我家夫人要生了,我不希望这个时候府中生乱。”顾长安此刻,既清醒又理智。他有钱,他手里捏着一笔私房钱,孙夫人都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他不肯把钱借出来,他不能做伤害大嫂和大侄儿的事情。
未来,二房的孩子,还要指望着侯府吃饭,其实就是指望大嫂和大侄儿。他宁愿得罪大哥,好歹还有老太太替他兜底,也不愿意得罪大嫂和大侄儿。更何况,是为了赵姨娘得罪人,怎么算都划不来。
这笔账他很清楚,更清楚该怎么做。
得罪了大哥,大不了就去老太太跟前闹腾一番,自有老太太替他做主,分家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得罪了大嫂和大侄儿,他本人可能不会受到影响,但他的孩子他的孙子必然会因为今日的事情遭受磨难。
身为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他不能给孩子结下这般大仇。这是愚者的作为。
他讲义气,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为了大嫂和大侄儿,别说两千两,就算是两万两,他也会拿出来。
为了一个妾,别说两千两,就算是两百两二十两,他都不乐意拿出来。尤其是涉及到置办产业这类经济大事,最容易起纠纷的事情。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你为什么要害怕许氏?她又威胁不到你。”
“大嫂现在威胁不到我,可是等我百年后,等我的子孙长大需要侯府帮助的时候呢?到时候是铭哥儿当家,我现在帮你帮赵姨娘,就等于是在帮赵姨娘的孩子窃取铭哥儿的产业。就算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我也不想得罪大嫂和铭哥儿。”
顾长治张口结舌,他万万没想到,二弟竟然想得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