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等,这些钱是让你跑路的。
“你既然不跑,凭什么给你?”“那还回去?”江然眨了眨眼睛,抬头说道:“这位兄台,在下不打算跑路,这些钱受之有愧。“不如你告诉在下一个地方,在下将这些钱原封不动的尽数送回?”“”大约是沉默了几息之后,那个声音方才再度传回:“到底是小看了江大侠“只是如此一来,咱们之间或许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江大侠此战输赢难料,可不管对谁来说,都会是一场巨大的损失。“你”他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江然忽然飞身而起,自树冠之中,拿出了一件东西。却是半截玉箫!那人的声音,竟然是从这半截玉箫之中传出。长公主抬头看了江然一眼,江然轻笑一声:“在下倒是想要看看,以这等藏头露尾见不得人手段出招的,又会是什么人!“尊驾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在下拭目以待!“不过,尔等诛杀京城府衙衙役,并且欲行栽赃嫁祸之举,长公主已经亲眼得见。“道无名的死江某也早晚会和诸位清算!“尔等也需得洗干净人头,静候江某刀锋!!”最后一句话落下,掌中的半截玉箫忽然咔嚓咔嚓,发出了裂痕。非是江然捏碎,而是他声音之中蕴含内力。透过这玉箫,竟然将其震碎。好在碎而未裂。却不知,在四十三里之外,一处茅屋之内。正有一个戴着纯黑面具的男子,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紧跟着嘴角便有鲜血流淌下来。下一刻,他一挥手,手中一只玉箫滴溜溜一转,随着他抬手间,落入了他的袖口之内。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双眼狭长,眸光凌厉,胸前还挂着一把锁的年轻人便进了屋。瞥了一眼那面具人,轻笑一声:“都说了,不要轻易招惹他。“这人如果容易对付,他早就死在来京的路上了。“你这手段虽然阴险,可对他这样的人,用处实在是不大。“为此还杀了道无名。“可惜了他的不闻道气了。”“道无名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死有余辜。“以为躲在天牢之内,就可以逃过我等清洗,当真可笑。”面具人冷笑一声:“至于这江然确实是有几分诡诈。“长公主和他的关系虽然世人皆知,让长公主作证难免会有包庇之嫌。“但这一番到底是她亲眼所见,若想扭转圣意,代价太大!“好在,他们至今仍旧不知咱们得身份。“这样一来咳咳咳”胸前挂着锁的年轻人上前一步,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你方才是受了伤?”“天音箫虽然有神鬼莫测之能,可既然叫他找到了那半截子箫,以音传息,难免会被他内力震伤。”面具人沉吟开口:“此人武功盖世,除非蝉主出手,否则的话我等纵然是有十二天巧相助,也难有胜算。“此事尚且得谨慎处之“而他们此番施为之下,我等也难免落入被动之中。“能斩去的根须,需得尽快铲除,不可叫他的有半点收获。”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面前之人一眼:“任观澜那边可曾验明正身?”“已经有人去办了。”“那就好此人的死,总觉得有些蹊跷。“我担心,江然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来历。“除非验明正身,否则的话”“嗯。”跟前的年轻人轻轻点头:“你好生休息一下,莫要继续操劳了。”面具人答应了一声,这才翻身躺下,缓缓闭上了双眼。胸前挂锁的年轻人看他躺下,便站起身来出了这茅草屋。屋子外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他提笔书写,片刻之后,就写下了七个纸条。每个纸条宽不过寸许,吹干墨迹,卷成细卷,装入竹筒之中。带着这七个竹筒,来到了另外一处房间之内。这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笼子,笼子里养着的都是白鸽。他选了七只,在白鸽的腿上挂上竹筒,挨个放飞。而与此同时,任观澜的葬身之地,一路自铁骑盟总舵而来的任夫人和任潮生,终于抵达祭拜。“这是什么东西?我说你怎么没有找到他,原来此人不在周围?”长公主看着江然手里的半截玉箫,眉头微微挑起。江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挨个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片刻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