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纸。
“你去那边写。”
路希宁指着不远处的梳妆台继续要求道。
在顾方洲临走前,她还特意叮嘱,“洲洲,记得好好写听到没有,要是让我不满意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揍你。”
路希宁说着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粉拳,绷着一张小脸示意。
“遵命,希希女王!”
顾方洲也很是配合,敬礼保证。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身影在墙上倒映出清浅的影子,若隐若现,两人安静的趴在桌上认真的写下了对彼此的心里话。
……
良久后,路希宁最先写完,放下钢笔后,她拿起信纸吹了吹,随后仔细的折叠起来,放进了信封里密封。
信封上的地址位置被她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寄给1974年顾方洲同志的一封信。
待晾干后,路希宁将信封放在了一个抽屉里,还特意上了把锁,钥匙放在了花盆里。
做完这一切后,路希宁拍了拍手叉腰,完成。
她扭头和一旁还在奋笔疾书的顾方洲商量道:“你记得保存好,明年在拿出来,咱们谁也不偷看,怎么样?”
等看到顾方洲点头后,路希宁这才放下心来,他这方面的人品路希宁还是相信的。
写信的事情解决了,路希宁上床,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在工作,顾方洲静静的望着路希宁安稳的睡颜,伸手轻轻的抚摸着。
——
中秋节过后,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秋天早已转瞬即逝,仿佛前一天还是满地金黄色的落叶,过一天再次打开门,外面就变成了光秃秃的,变化莫测。
路希宁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季,那是一个金色的季节,充满了收获的喜悦以及令人舒适的天气。
每当秋天,她特别喜欢沿着枫叶飘落的方向,一路追赶秋的脚步,路边的树木一行行,一排排,树叶金黄盖顶。
散步累了之后,一抬头,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金色,簇拥在一起,肆无忌惮的张扬是它本来的色彩。
……
而如今,飞走的大雁以及满地的落叶无不彰显着秋季的结束。
一天清晨,路希宁起床后拉开窗帘突然惊奇的发现,玻璃不知何时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小院里零星几根的小草也染上了薄冰,西北的冬季终是来临了。
自那以后,路希宁还再次感受到了早上与中午温差的变化,那个在她印象中冰凉刺骨的冬日再次如期而至。
路希宁每天清晨踏着刺骨的寒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向着军区小学走去,路上总能碰到结伴同行的小豆丁们,和他们热情的打招呼。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后,她也不乐意回家了,在自己的办公室罐一壶热水,浅浅的假寐片刻。
晚上回家吃过饭后就在家自己遛弯,或者是拉着顾方洲一起做在他眼里奇奇怪怪的瑜伽动作。
其实,每年秋季与冬季接壤的这段时间,才是一年中最受罪的季节。
家家户户都认为生炉子吃亏,不生的话有冻的慌,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往灶台烧满满的柴,把火炕烧起来钻进被窝里取暖。
而路希宁家之所以没有点炉子和大家的原因相差不大,别人家是得不到点火炉,她家是没有柴火,没办法,只能挨冻了。
顾方洲工作忙,路希宁则是怀孕了,家里每天生火用的柴火都是当初自家庄稼地里拉回来的,买木头烧也没有,后勤部目前也在调配煤炭和柴火,于是只能暂时等着了。
这可苦路希宁了,她每天一见顾方洲回家就会热情的迎接上去,死死的抱住男人来汲取他身上的热气。
好似顾方洲身上的挂件,路希宁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一刻不停的抱着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更甚,路希宁四脚八叉的紧紧缠着顾方洲,仿佛当初夏季嫌热的人不是她一般,翻脸不认账。
那对于他媳妇的无耻行为,顾方洲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宠着了。
那任谁也想象不到,在外人眼里知性优雅的路老师,在家里会是这幅模样。
——
随着时间的推移,部队在休整一段时间后,把目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山里。
寒冷的冬季来临,很多动物也开始准备冬眠,军区打算在这之前进行一个大规模的进山打猎。
原因当然也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