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步险棋。
于是他暗暗咬牙,强忍下心中的排斥,借着吻向她耳后的姿势避开看到她那张深陷情欲的脸,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枚吊坠,再等一下就可以成功了!
他当时是激动的,衬衣被她扯了出来也没察觉,全部心神都在那枚吊坠上,他想着如何才能巧妙而又不被她发现的放上去。
终于,他成功了,差点就欢呼出声。然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推开这个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自己的女人,但是他忍住了,一边继续撩拔着,手却悄悄伸向裤袋按出重播键。
这是他和阮硕的暗号,每次只要他和李绯儿独处,他就会让他适时的出现,进而打断两人的独处。
李绯儿不止一次抱怨,说阮硕这人太不解风情了。可是阮硕做得很好,每次的理由都是天衣无缝。加上他一向也避免在私下里与她独处,一般都是在公众场合,或是小型的商业聚会上与她出双入对。
这样,能让阮硕出场的机会也就不多,李绯儿自然就忽略了。
为此,他还打趣过阮硕的“准时”,而他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所以抱怨归抱怨,李绯儿也没有起什么疑心,面对他一再拒绝她的亲密形为,她也只当他是碍于白薇的存在,所以,当白薇提出要上班的时候,她便极力建议他让白薇去她所属的公司。
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对白薇打压,或是暗中逼她离开。
他自然是担心的,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竟然自己去那家公司应聘了。两人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最严重的争吵,冷战了数天,他一直不肯妥协,心想着一切都是为她好,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不懂他的心。
直到有一天两人都睡在床上,却各自不相理睬,他无意转身,看她倔强的在一旁抹泪,心里咯噔一下就痛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举白旗投降。
要是当时他能和她说明一切,可能一切就已经改变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活该他们要经历这些风雨。
好在那家公司有一个高层,曾与他有过几次相交,也见过他和李绯儿出双入对,当他把白薇的身份一说明,他连说知道知道。
这样,李绯儿虽然是白薇的上司,却不是她的直属上司,两人同在一个公司上班,却因为他的暗中关照,常常也打不到照面。他常常会去了解她在公司的情况,时刻注意着,如果她真在李绯儿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会记着,到时候他会让她加倍奉还!
讽刺的是,那个让她受尽委屈,流尽眼泪的人却是他自己……
苏兰泽昏惨惨一笑,满腹苦涩,悄悄挪开手,又悄悄合上。
思绪再次回到那一天,那一个让他绝望到无法呼吸的一天。
当他正巧妙的避着李绯儿抚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开始他以为是阮硕,还暗暗吁了口气,等着那他特意虚掩的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门被人从外带上,这时他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心跳得厉害,一个不好的预感蹿上脑海,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她很少来公司,结婚三年来,屈指可数。
尽管如此,他还是慌乱的推开李绯儿,回身就扑到门边,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外面幽静的可怕,像一只静静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下一秒就好像要扑过来把他撕成礁片。
接着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一下一下,恐惧瞬间袭上心头,那一刹那,他的双腿蓦地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差点就跪倒在地。
他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而他,却连唤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离婚协议书贴在门上,苏总,明天九点,咱们民政局见!”
一句淡若轻风的话把他打入无底地狱,他呆滞的看着那扇阻挡他的门,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薇薇……”
再开口,声音已经气若游丝,他在门里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挽留的话,只是一个亲密的呼唤,便已让他肝肠寸断。
泪水一颗一颗滴落,他腰间蓦地环上一双手,一个女人带着担心又带着些许得意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阿泽,别难过,以后有我陪你。”
他听了却是呆滞一笑,也不拂开她,就像傻了一样立在门后,听着她最后一句无情的话像尖刀一样刺进他的心脏。
“寒门白氏女,不配苏总如此亲唤!”
寒门白氏女,不配苏总如此亲唤……哈哈……
他蓦地跪地狂笑,嘴里不停的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