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连它也不老实了……
终于,再无法支撑胃部的绞疼,他拔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白薇坐在客厅发呆,女儿去上学了,母亲去给父亲帮着看店了,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一人。时间也像停止一样,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盯着闹哄哄的电视机,不知道神游到哪个国度去了。
直到茶几上传来震动,她才恍然回神,机械性的拿起一看,是陈苍术。脸色僵了下,她又把手机搁回了茶几,这回改成盯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发呆。
她不敢接,接了她要说什么?编谎话告诉他自己还在公司上班么?
昨天,江垣很委婉的告诉她,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前,让她先回家休息,对这偷得的浮生半日闲,白薇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她歇斯底里在公司大吵大闹,痛哭流涕求她们相信自己?
不,她做不到。
所以她默然了,不争不辩,只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用很平静的口吻对江垣道,“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锦绣的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是清白的。”
然后她便回到办公室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想,不管这件事如何解决,她与锦绣的缘份大概也要尽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聚总散散。
但,这是一场意想不到的离别,它以最糟糕的方式呈现,为她送行的是不是依依不舍,而是冷漠以对。
所有同事中又以彭欢和她关系最好,可彼时,她却只能看着她埋首于工作中的影子缓缓走出工作了五年的公司,得不到她一丝回顾。
要说不委屈那是骗人的,那一刻,她委屈得心都疼了,可回家后她却要笑脸如常,只告诉父母,前段时间太累,公司给大家放假了。
她也没有告诉陈苍术,而且,这两天他好像也很忙,自那天分开后,他们再未见过面,早上都是她自己坐公车去公司,晚上又坐公车回来。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包括他的。
她现在连编谎话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怕父母看出自己的不正常,她真想一直蒙头大睡,只有睡得天昏地暗了才会什么事都不想,才能把那些乱糟糟的事统统赶走。
终于,那边放弃了,手机不再吵闹,屋内又静得只剩电视机的声音了。
白薇撑着头,埋着脑袋靠在沙发扶上手,不想吃不想喝,也不想动。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公司的内鬼,为什么那些资料会从她的电脑泄漏出去。
或者,更确切的说,到底是谁要如此苦心积虑的陷自己?动机又是什么呢?
她自认在公司人缘不差,而且当初她喜欢锦秀,原意留在锦绣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锦绣的工作环境好,很少有那种大公司的勾心斗角,大家团结得就像一家人……
白薇试着一幕幕的回想,想一个可以构成让别人陷害自已的由头和动机,但是任她想破了头,却还是一无所获,她真的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过什么人。
等等?!得罪过什么人?!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白薇突然睁大眼,慢慢坐直身体,“难道……是她……”
低声喃喃,脑中窜出一个人影,忽然又想起竞稿会那天她无缘无故的请假……
白薇腾地从沙发上起身,匆匆进到卧室,换下一身家居服,然后拿起包包快速冲出家门。
“蓝琳,你好。”白薇站起身,落落大方的向对面的女人伸出手。
“好久不见啊白薇。”蓝琳笑笑,语调慵慵懒懒。
白薇暗冷眸,落座,面上挂着浅笑,心里却在细细回思她那句好久不见,不由得微哂。
“蓝琳,今天我找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所谓何事吧?”白薇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翘卷的长睫轻扇,眸中透出冷厉的光。
“呵呵,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或者你心情很好很好,好到想邀我这个半生不熟的人来来喝杯咖啡也说不定呢?”
蓝琳弯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