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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萧令瑶角的笑容越发地浓：「不知要全你甚，可是看中本公子的边人，这是要强取豪夺了不？你倒是说说，想要哪一位？要男子，还是子？」

好端端地借人被这一故意捉弄倒弄得像人一样，忌都跑出来了，秦风捉住扇子的一端，沉声说道：「上回假扮龙七的那个暗卫不错。」

不出所料，他的眼是上好的，那暗卫可是所有人当中乔装打扮能力最突出的，又有仿人声音的本事，让他来做方正再合適不过。

「秦公子好眼，此人可是最合適不过的。」萧令瑶说道：「上回扮龙七都你也亲眼见过，不仅形长相一致，声音也能相同，由他来做方正恰好。」

且那位还是死士，对容氏家族绝对忠诚，秦风听了更是满意，让萧令瑶看那些地契和方正的鱼符，他竟暗中又让柳家帮他收了这么多地？

「粮食是百年大计，如今新种的那些加上新买的四个庄子哪裏够用，且西南的产粮量还需要时间提升，一时半分跟不上，舅舅这回还给了我新启发。」

「我准备在江北江南寻些有经验的农户送去西南的庄子上，让他们教授一些先进的种植方法，」秦风想到舅舅那明劲，不笑了起来：「算是带教。」

萧令瑶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柳长生心生好奇，也庆幸柳宛的娘家还有这么一位人。华书阁

毕竟是要离开的，若是拖泥带水於柳家不利外，还会拖累秦风，但有这样一位明的人在，何愁不能主事，收了方才的调皮劲，正道：「那暗卫明日便来寻你。」

「知晓了。」秦风提醒道：「明日，他便是方正。」

秦风直到晚些时间才真正到萧令瑶所说的辩论是何等地热烈，何止是书院，就是走街摊贩都在提及此事，一场三十余名学子跪请请愿的事居然蔓延到全城，又牵涉到学子。

这分明是一张织开的网把隋城罩了个，秦风倒是庆幸这些均与自己无关，只是程老先生的邀请不能推退，毕竟他还打著这位老爷子的主意。

是以到了第二日的夜间，秦风换上一套得的衫，带著玉春楼的几样小点心在龙七的陪伴下到了衡山书院，夜间的书院裏依旧有读书声，秦风不嘆一声东越的读书人也很卷。

待被引到程老先生的院子，秦风令龙七在外面侯著，他独自拎著食堂进去，听到脚步声，程吾老先生並没有回头，他一袭白衫蹲在地上整理著书册。

站在他后，秦风见到他耳朵两边花白的头发还有微微弯曲的背，他心中一堵，或许是自己的外公便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他对老学究有著异样的。

这时候，他才能理解为什么吕奇在见到长得像自己亲人的龙七后会將转移到他上，让龙七了最关照和信任的门生，他对这位老爷子何尝不是有的转移。

每每看到这位，就像看到执笔写著书法的外公，一样的温雅，一样的文人气息，就连他二人书法的笔锋都尤其相似，秦风想到他如今於旋涡中心，心下嘆息。

「程老先生，晚辈到了。」秦风將食盒放到一边，来到程吾边，见到这地上堆满了书籍，不都是陈年旧书，纸张发黄，但无一有霉味，可见保养得极好。

「书院有晒书的习惯，炽晒之下可让书页不发霉，不生蛀，可惜纸张脆弱，晒得久了也会发黄，这世上的事大概都是如此罢，从来都难两全。」

秦风闻出一悲凉，也不绕圈子了：「外面已经沸沸扬扬，说是衡山书院主张三国通商，民间朝堂都展开了辩论，此事闹得太大，恐怕最近陛下会召见先生。」

程吾老先生的手微微一顿，將一叠书捆在一起，边上也摆著像这捆书一样被绑好的书册：「这些是我多年收藏，如同我的孩子，每一位来到书院的学子，我皆视为珍宝。」

「如果他们闯了祸，为他们的老师，岂能临阵逃，陛下需要书院表態，需要老夫给天下读书人一个態度，这是无可厚非之事，秦风，你將这些带走吧。」

秦风一愣，程吾老先生收藏的图册外面是天价都买不到的宝贝，不知道多人想要得到。

程老先生居然轻飘飘地表示要给他？

「先生，不可，晚辈早就不是什么读书人，岂能暴殄天。」秦风下意识地拒绝道：「您的藏书是多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珍宝，岂能……」

「有教无类。」程老先生抬起头来，看著秦风的眼睛：「这些天老夫一直在想你所说的这个词，越发觉得是有道理的，只有读书识得道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