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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冷公子规劝,倒是提醒了我,四位庄头是最了解庄上况的人,没有什么人比你们更合適,若是四位庄头有勇於重新开始的勇气,不妨一试,若是不能也可主让贤。」
不等四人表態,他继续说道:「同样是种地,但也有不同的种法,种地这件事在我这裏可不是以前那种玩法,我要的结果是用各种方法提高产量,甚至尝试新的农作。」
秦风既是晚了几天才过来自然是有准备的,他取出一卷张予他们:「这上面写的是关於土壤改造及建造温房的方子,接下来便要依此而行,你们可有信心?」
秦风不仅写了方法还有温泉的图纸与原理,这四个都识字,只是理解水平不一,梁柏看得最是用心,低语道:「小的时候听老人讲过土可变,原来是真的吗?」
他们久居西南,却不知各地方的土质都有差別:「自然如此,因为地貌的原因不同地区的土不同,西南多红土,北方则多黑土,另外还有黄土等等。」
「土壤与侯候,甚至是浇灌的水有差別,出粮量与品质均有不同。」秦风见他们满脸獃滯的模样,十分满足,从来行欺外行,他在他们面前塑造出行模样十分有必要。
萧令瑶笑著附和道:「若说产粮,江南江北才,西南终究是弱了一些,但若是后天想想法子,未尝不能超过他们,尤其西南的果子可是一绝。」
「秦公子与我一商量,才决定跑过来做个试验。」萧令瑶戏謔道:「诸位可能不知,这位在都城就是出名的变化多端,各种花样都快玩遍了。」
秦风並未否认,反而自嘲地摇了摇头:「只是运气好,大半是功的,小半还未型便流产,只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好让外界以为我是个天才。」
那梁柏一直束手坐著,怪是端重的样子,此时才忍不住说道:「小的在求学时曾经见过花房,那花房的温度就比室外要高许多,有些不当季的花朵也能在其中绽放。」
哦,秦风是真惊讶了一把,程岑就曾经据他所说的原理造过一间花房,这梁柏又是从哪裏看到的,他一深追,梁柏说道:「是一位姓尹的长者,小的遇见他时他正三。」
时隔几年,大概也有四十来岁了。
不知为何,秦风將此人与辅佐南瀛大皇子的那位划上了等号,这种奇异的直觉令他口而出:「不知道这位造出花房的长者姓甚名甚?」
「尹河。」梁柏对此人印象极深:「小的当年是想从仕的,所以走了科举之路,奈何走出西南方知道外面的天地广阔,也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当年在西南也是有名的才子,被追捧夸得迷失了头脑,满以为出去后也会一鸣惊人。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走出西南方知道自己的见识浅薄,被一眾技高一筹的才子打击得无完,待到进士落榜后更是万念俱灰,失落时甚至想一死了之。
那日他踏深山,本想一绳索將自己了结於异乡的大山中,却在那山间发现一奇异的花房,还有那狂放不羈敞著怀喝酒的奇人,他一时好奇靠近,听那人讲了许多语。
「那人和小的说他的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条条大道通罗马。」梁柏提到这句名言还是觉得古怪:「小的当年听不懂,可他说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达到功。」
条条大道通罗马!秦风差点笑出声,这果然验证了他的直觉,尹河!
这位正是浮生阁名录上的那人,现在恐怕去了南瀛去帮新君王弄试验田去了,活活错过!
梁柏说到这裏面微红:「其实小的对种植十分兴趣,闲暇时读过不古书,后来迫於家中力才走科考的道路,小有所就自以为是,那日后反而有如醍醐灌顶。」
萧令瑶心下瞭然,怪不得四个庄子裏就数这个果最,不笑看秦风,虽是错失了尹河,但如今得到一个梁柏,说不定这个更有天赋?..
「如此正好,有梁庄主在恰好可以给大家打个板,另外三位庄头如何想?」秦风说道:「这换了玩法,若是觉得自个承不来,也可以自行离去。」
秦风把不干就滚蛋说得轻轻松松,三位庄头尤其那位石三的脸唰地白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不像梁柏本就好这一口,尤其那位以前多是个才子,把种田都当学问在弄,他们就是凭著老祖宗传下来的那点本钱在混,要不混得东家都要卖庄子?
趁著这个空当,秦风抿了一口茶水,眉宇间泛起一讶异,这喝著怎么有咖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