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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心里一咯噔,暗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以为这宋清明就是个泥的人儿,如今才晓得是个有脾气的,若是踩到他的底线,也是个威风赫赫的儿。
「你素来有手段,但若这手段用在本与家人、朋友上,勿要怪本断了你的后路。」
宋清明的眼神里不带丁点怜意与,声音冷咧:「你若安安份份地做好双面间人,秦风他们不会为难你,如今反倒证明他们防你防得对——你本就想过河拆桥。」
姬暗道自己是了老虎的屁,这男人平日里看著老好人一枚,关键时刻就雄起了。
「夫君说笑了,妾如今哪有余力与你们较劲?冬郎虽不是至亲但这么多年的谊胜过亲人,他的命一日掌握在秦公子手中,妾便得一日乖乖的。」
「你大可以放弃他。」宋清明突然说过来,原本就不虞的面如今越发地难看。
姬一怔,断然道:「绝不可能,妾与得冬郎互相挟持著走来,何况他如今有旧伤且中毒,妾若不想管他,何必当初让秦公子他们想办法救他出来。」
「他若对妾不重要,千大人也不会用他来要挟妾。」姬埋下了头,难得出一懊恼的神:「大皇子心计深且有雄心壮志,以后间人阁的份量只会越来越重。」
涉得越深,大皇子越不会让轻易,南瀛或与北漠好,唯一可去的地方也可能为一场空,到了北漠也只有被人鱼的份,天地之大,竟无与冬郎的去!
宋府的马车离去,萧令瑶却与秦风相谈到子时才散,柳苑几次三番地在附近徘徊,直到目送那道俊秀的影离去方才折到儿子面前,目带著几分审视。
「母亲不要多想,儿子与冷公子有要事相遇,而且接下来母亲要累了。」秦风仿若无意地整了整衫,打个呵欠道:「安定府需要您和冯宝好好看护。」
柳苑心下晓得,儿子这是要离开一段时间,想必就是他二人商量的事了。
果然,待到第二日,秦风花了一日时间代与规整手上的事,十地代给母亲与冯宝,当天夜里就收拾好马车,隔了一日,他与荆无命去天香阁接了萧令瑶就出了城。
安定府里上下都知晓东家与冷公子要去西南谈新买卖,这事是公开的,当天上门拜访的宋清明从冯宝听到这消息,只在府门前沉思了片刻便匆离开,回府后只字未提。
秦风与萧令瑶的马车驶出城门外不久,便有人骑马追了过来,正是被解开力的龙七。
他初赶回府便听说秦风出远门,这才策马奔来,见龙七面红润,那对原本无无求略显平淡的眸孔突然有了异样的彩,萧令瑶低语道:「这才是家高手该有的面貌。」
赶车的荆无命见他追了上来,哈哈大笑道:「怎么,怕我把东家给你弄丟了,瞧你这心急火燎的劲,那凡尘真把你治好了?」
「是曹公公帮忙。」龙七看荆无命这张二皮脸,微微一笑,顺手甩开右掌,只听得啪一声,一边的树木上掉下来一截断枝,轻飘飘地落了地。
荆无命的脸霎时白了,声音便放轻了不:「得瑟什么,不就是家功夫么。」
得,服了还不行,以前就打不过,现在更不用说了,老实些夹起尾做人吧,荆无命见他跟上来了,这才扬鞭赶马,东家说了,要快!
行人便听得一声高昂的「驾」,那一马车、一匹骏马便疾驰在道上,没消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只是在他们后不远,又有一队车马与他们保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
龙七未回头,耳朵抖了抖,未到西南前隨他们跟就是了,没想到那袁不期人不在都城,手下的紫吾卫还盯著他们,在城中倒无妨,一出城便咬住他们不松口。
再说后面的那车马正是袁不期留下来的专为秦风「服务」的人马,为首的那人名为曹四。
眼见前方的目標一路未怎么停歇,直往西南而去,他不啐了一口:「妈的,这前駙马的子骨倒是不赖,一路忙赶,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给,他不累死,咱们要被拖死。」..
「四哥,统领离开都城前再三代咱们要盯这位前駙马爷,可兄弟我实在不明白,他就是前駙马爷,那也是以前的事,至於让咱们统领这么上心?」
「你懂个屁。」曹景咬牙道:「我们统领这些年来潜心磨礪,曾经陛下重用,可惜一步踏错又被打低谷,如今能再获启用,可不是凑巧。」
「那不是陛下遇到难事又想到咱们紫吾卫了吗?」这名同僚不解道。
曹四不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