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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连同奴仆一起仍有几十号人,天天都要吃喝,每日都要往外撒银子,唐老夫人这把年纪又不可能出去弄点赚钱的营生,外面唐家有份经营的铺子都被收走了。
这一招也是元帝的高明之,把能生钱的财产没收了,剩下的就是金山银山也有耗空的一天,何况如今这金山银山还被贼人掏空了大半去,岂不是伤筋骨。
唐家这宅子可是能值不钱,如今人了些,可以换一间略小些的宅子,从中能赚得个差价,虽不是长久之计,但也能缓得一时。
唐老夫人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比起只会抱怨发怒的儿,外孙还是中用得多。
忙拉起秦云的手,眼神里闪现几许欣,又有几分不甘:「云儿,你外祖父虽是没了,但你怎么著也是太傅府的嫡长子,此番陛下未秦家,你的前途就无碍,你可要爭气呀。」
「外祖父的晚年就要靠你了,你那父亲是个宠妾灭妻的,我是指不上他了,都说一个婿半个儿,你外祖父一走,你看他登了几次秦家的门?」..
这无异於在唐红英的心上又浇了一把火,正说话,唐老夫人又说道:「你是嫡长子,那柳氏虽是有誥命也只是妾室,你切不能让了你去。」
秦云有苦难言,如今府里一切开支均要过了柳氏的手,他那点俸禄本不够用的,但若要支府里的银子都要过柳氏的手,让他去柳氏,疯了么?
「外祖母好生歇著,如今唐家的命运都系在舅舅一人上,换个宅子,点银两请来名师教导舅舅才是。」秦云要那半大的孩子舅舅也是无奈,但礼数不可废。
提到这事,唐老夫人又是一阵气闷,当初唐家何需愁好的老师,可唐家一出事,那些老师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怕被唐家牵连,如今名师可是要花不银子的。
唐老夫人看向儿:「红英,你手上可松,我们大人不要,可不能苦了你弟弟。」
唐红英是有备而来,只是也只能掏两银票,待到母亲手中时忍不住代一声:「母亲,如今唐家不復从前,该省则省,切不能像从前那般挥霍了。」
唐老夫人听不得这种话,一把將银票从儿手中走:「知道了,知道了。」
秦云低下头,这样的日子仅仅是个开始,以后,且瞧好吧,外祖母只会一味地对他们母子二人索取,若是不能满足,便是无尽的指责与痛骂,恐怕那位舅舅也要为他的负担。
一想到此,秦云的心思异常烦躁,彷彿看到暗无天日的將来。
唐家如何,別人不知晓,柳苑是知道不的,唐红英毕竟是主母,三番两次地来找支银子,总不能打了主母的脸,但细数下来,最近已经支了一千八百两出去。
当著家,这么大的支出总不能任其发展,是以唐红英与秦云母子俩前脚去了唐家,后脚就去了秦佐怀的书房,把最近这娘俩的开销摆在了他的桌案上。
也不用多说废话,账薄上可都一笔一笔记著呢,不算唐红英的,秦云最近也支了不。
这些银子去了哪里,这娘俩最近去哪的次数最多,一目了然,秦佐怀看著账薄,眉心跳了笑,这才半月不到,两三千两银子就没了。
柳苑看著他的神,小心翼翼地说道:「妾如今虽当家,但夫人毕竟是主母,妾总不好推諉过多,是以能支就支了,但这样下去也让妾心不安,我们自家开销也大不是。」
这话说得很骨了,秦家再有银子也要优先秦家的吃穿用度,秦家上下也有这么多人要养著呢,秦家外面没几间铺子,大部分是靠宅院出租和田地来增加收。
秦佐怀为朝廷命,虽是职高,但一年的俸禄是固定的,哪能这么无休止地来挥霍?
「妾不敢多,此事只能由大人来理。」柳苑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们夫妻俩的糊涂账,我可不跟著掺和,犯不著!
秦佐怀却是会错了意,在他看来,柳苑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维护秦家的利益。
唐家是唐家,秦家是秦家,如今百姓指著唐家的鼻子骂,弄得他也脸上无,说送葬那天的风波就让他郁闷了好久,如今告假在府中,听闻陛下也未提及过他,这是拜谁所赐?
柳苑若是知晓这位秦太傅心中所想,只怕要骂他一句不知廉耻了,现在嫌唐家烫手了?
当年可是上赶子地要做人家的婿,就差没做上门的了,要不是因为秦家没败落前也是有名的世家,只怕他真像儿子一样了唐家的上门婿,薄寡义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