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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秦风的暗示下未將他们准备撤去苦崖一事讲出，此事仍旧是知道得人越越好。

林国公本就不喜那齐王世子，听闻他们姐弟二人是那人摆布才不得不宫，不气得头冒青烟，待听说此人已经被杀，连个全都未留，不哈哈大笑：「好，好得很！」

秦风见孟眼神里闪过一灼然，道：「两位前辈此前带队离开，不知去往何，为何此次冒险回到隋城？可是已经甩开后的尾？」

林国公的笑意还在脸上未收，此时显得分外奇怪，孟说道：「我们甩开了镇北侯那帮亲卫的追踪，又被大理寺的人缠上，费了好一番劲才甩开。」

「此番回隋城，乃是因为我们中有一员以伺虎，给大理寺和元帝奉了一出好戏。」

孟的眼睛在烛火中熠熠生辉，却也著些许悲凉。

大理寺中，左平道面铁青地站在刑室里，看著已经断气的苏越安，飞一脚踹向看守之人：「如何还能让他寻死！」

「大人息怒。」其余人等纷纷跪地，又听到那仵作说道：「人犯並非寻死，而是患重疾，大人若是不信，请让小的开膛破肚以辨真假。」

左平道极难想到之前捱过那么多酷刑之人说咽气就咽气，供词尚未送到元帝面前，这人就先咽了气，真可谓死无对证！

他无力地闭上双眼，本来就作痛的太痛得更剧烈了些，那仵作资歷极深，帮著大理寺破过不大案，左平道晓得结果与他所说差异不大。

「既如此，你带首去检，务必出一份详实的文书。」左平道已经是气冲天，自打从城回来后，就没有几件事顺心的。

他本想去揪秦风的马脚，奈何元帝这边给的任务一个接一个，让他连气的时候都不多。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散布流言的前朝旧臣之一，才问出些许人就在大理寺咽气，该死得很！

仵作得了许可，忙张罗著把首带走，梁卿小心翼翼道：「大人，此人虽死，但好在有一份供词可用，虽是牵涉到镇北侯，但在陛下那裏想必份量十足，大理寺无需忧心。」

左平道眉心的忧略减了些，梁卿又说道：「陈仵作的本事大理寺上下谁不知晓，他既说是重疾而死，那便不是大理寺失职所致，大人尽可以放心。」

这话说得他心裏敷不，以往他重用易子风多些，甚至有意提拔，无非是因为易子风家族无什么权力，扶植上去也只是忠於自己的一条狗，梁晋广家世要好，其兄职不低。

此人若是提拔上去极有可能反噬於他，可现在瞧著，他確有可取之，其头脑並不晋於易子风，一想到易子风，左平道的心再度低沉：「今夜必要出结果。」

看来陈仵作今日无法安眠了，梁卿嘆道。

同时的天香阁里，秦风已经明了孟与林国公的意思：「这位前苏侍郎是故意落到大理寺手中，只为死咬镇北侯一口？」

「他本就患有重疾，不知道请了多郎中都说他仅有一月有余的寿命。」林国公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嘆息道：「陈家的亲卫像狗一样跟著咱们，真是麻烦。」

「赶巧发现大理寺的人又追了上来，我们是前有狼，后有虎，夹在中间弹不得！」

林国公端起热茶喝下去，又用热巾了脸，现在才觉得地了不：「老苏说这样下去不行，前面既有流言可以让狗皇帝气急败坏，眼下我们被陈家追杀也是真事。」

「陈天啸要是没打前朝玉璽的主意还好，他这是货真价实地想和皇帝老儿对著干，我们为何不能全於他？老苏想出这么一计的时候，大理寺的鹰犬已经追了上来。」

「当时一番撕扯，老苏故意慢了一拍让那个姓左的狗崽子扯下马，被他们逮了去。」

孟点头赞是：「老苏会咬出陈天啸意图得到前朝玉璽之事。」

秦风与萧令瑶这才明白这是真正的以伺虎，用自己將死的躯自虎口，只图激化陈天啸与元帝的矛盾，此一举不可谓不狠，对陈天啸狠，对自己，更狠。

秦风生活在那样一个和平的年代，医院的勾心斗角和现在的环境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

苏越安为何可以如此，只能解释为他对大启的信仰，原来这两个字真可以让人拋却生死。

秦风看著林国公的大胡子，突然说道：「国公爷若要留在隋城，还有一事需做。」

「为何？」

「剃须。」秦风断然道：「您这特征太过明显，是生怕大理寺找不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