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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本来大怒,见瀋海这般模样,想到他遭的损失也嘆口气:「先起来说话。」
「谢王爷。」瀋海起就看到另两位满脸关切,不过眼底多有几分看戏的份,这同行是冤家是果然不屈。
瑞王说道:「此事本王也有听说,眼下两军水师尚未谈妥,对方若有意挑衅,此事自然不能善终,此事本王会稟告陛下,如今正与使臣谈判,应在宋尚书大婚之后有定论。」
秦风听得分明,那甚千大人是准备磨到宋清明与姬大婚以后,他非朝臣,不知晓两国谈得如何,如今唐相落幕,元帝的心思应都在两国和谈上。.
前阵子元帝明显有意给他甜头,又让赵伦去了户部负责商税之事,明摆著是要提高商税,但最近又无静,不知是否要看这和谈的结果而定?
秦风最不喜这种觉,明知对方要意何为,他挣不得,只能洗干净脖子把头放到断头台上,再静等著铡刀落下,却不知何时何刻方能手起刀落,来个痛快。
其实若是正常的提高幅度便也罢了,但若是太过火岂能甘愿,所谓税收本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既是著基建与国防的好,为东越子民做些贡献又如何。
秦风见识地这么多元帝的手段,心不得不防备,此刻听到涉及水师与南瀛之事,他自是份外上心,只是站在三位皇商后面,显得不似心裏这般在意。
瀋海也是急了眼,三大海港,唯独他负责运营的这个最打击,方才失態並非真失態。
与瑞王合作这么久还是晓得他的子,多有些想拿的意思。
眼下瑞王如他所想,虽是恼怒他不应该提及朝堂之事,却未真恼了他,他心下松口气,继续说道:「是下鲁莽了,只是关心则切,既是如此,只能静等宋尚书大婚了。」
「尔等是皇商,切莫忘记自个的份。」瑞王的语气从未如此严厉过:「秦风资歷浅,不知前事倒也罢了,你三人莫不知那谢家?」
秦风还真不知道这谢家的事,在他有印象以来东越就是三大皇商,从未听说过什么谢家。
瞧这瑞王爷与三位皇商都颇忌讳,秦风作为旁观者岂能不知道瀋海这头在套路瑞王,试图打听和谈之事,只是瑞王心裏也明白,拿出这谢家敲打他们。
秦风揣著好奇心不假,但也能按捺得住,反倒是瑞王见他不声不响,颇是意外:「可知?」
「不知。」秦风老老实实地说道:「臣以往经商也是,未曾与商界人士有过多来往,且论起经商资歷浅,不如三位大人知晓得多。」
「这谢家在本朝开朝时便是首富,可惜谢家家主心思太盛,祖父对其甚是忌惮,可此人不知收敛,在祖父登基后提出要犒赏三军,此人居然提出由他来出这笔钱。」
「国库再不充盈,这犒赏三军也应是帝王与皇家所为,与你一商人何干?」瑞王嘆道:「可惜此人不懂,此事过后便让祖父不喜,但与前朝一番大战,国库並不充盈,便也忍了。」
「其后此人意结皇权,又提出替朝廷修建护城墙,又在民间拓水渠……」
瑞王讲著这谢家的事,秦风越听越不对味,这不一活的翻版沈万三吗?此人不仅抢了皇帝的活,而且在民间修水渠是利於百姓之事,此一举定会让其在民间声名大起。
这样一来,皇帝能喜?
一个有钱又有声名却不知分寸的富商註定为皇帝的眼中钉,中刺,岂能不除?
「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本王祖父寻了由头让谢家充罪,全族流放,那谢家家主在流亡路上就暴亡,谢家从此落幕。」瑞王看向瀋海的目灼灼:「瀋海,你可知晓?」
瀋海这下冷汗淋淋,为刚才的冲之举后悔不已,这一下子秦风也看出来了,瑞王不过是不喜爭斗,或是对势看得分明,有自知之明方不爭斗,並非无智谋。
瑞王敲打完毕,看向秦风,微微一笑,还是这小子省心,有赚钱的能力却不过多干涉朝堂之事,比这些老油子省心多了。
对上瑞王突变得慈祥的眼神,秦风不明就裏只能陪笑,瑞王便笑得更是开怀:「今日主要是为了这新品之事,接下来你们好生接洽,尽快对接生产上市。」
想到昔时这新品由萧令瑶负责推广,如今了,他们得自个来,心下不惆悵,又不愿意在秦风面前提到侄,便含混道:「如何宣传你们自行想法子罢。」
眾人忙称是,瑞王被瀋海搅了心,接下来也是草草结束,待瑞王走后,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