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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红英是真的纵惯了,哪怕是求人也是趾高气扬的姿態,秦风的话更是让沉不住气。
「你这是在说甚?唐家出事,最开心的就莫过於你们母子俩吧?」唐红英腾地站起来:「如今我父亲只是疑罪,並无实证证明他刺杀,他居高位,何必与大皇子过不去!」
柳苑被提及后只是略微抬了下头,没说半个字。
倒是秦风笑出声来:「母亲稍安勿躁,既是疑罪,那何必如此著急?疑罪从无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保得命保不住权势,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秦佐怀听到「疑罪从无」四字后颇是讶异,也不晓得秦风是从何听来。
秦风也是后知后觉自己用了这个专业名词,所谓的疑罪从无是指在审判阶段要求,既不足以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应推定其无罪。
他事前如此安排便料到事的走向便是如此,只是疑罪虽能从无,但唐家想要在朝堂稳固却是不可能,今日听闻唐相手中事务都转至宋相手中便可见一斑。
这对秦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筹谋的事,保全秦家也不过是看在姨娘的份上。
秦风抿了口茶,目突然落到束手站在唐红英后的老妈妈上,眉头皱起。
上回记起昔年往事,那恶仆的脸就牢牢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强行灌药的凶神恶煞,志在必得的神,真是挥之不去!
柳苑说此事予,秦风便再没有过问,今日见这老妈妈还是安然,莫不是没有拿住?
原与他的记忆织在一起更是相符,那种濒临死亡的觉就像是被人死死地卡住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別提有多难,原撒手人寰,下了黄泉也是个冤死鬼。
如今是他来了,这老妈妈还想善终不?
秦风的心念一转,话锋一转道:「母亲莫要著急,儿子如今面圣確实方便,若要儿子出点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儿子有个请求,还请母亲同意。」
唐红英见他態度大变,便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跟著他的话说:「你要何?」
商人本图利,竟是以为秦风要银两,秦风摇头道:「母亲未免太看轻儿子了,儿子是觉得姨娘如今管家,府上老人眾多,姨娘太辛苦,早听说母亲边的这位老妈妈得力。」
秦风说著,眼神瞟向那站在唐红英后的老妈妈,皮笑不笑道:「听闻还在太师府时便是老夫人边的得力人,是以想替姨娘討个好,要个人。」
柳苑此时才眉眼大,看著秦风眼底的笑意,便轻声说道:「正是如此。」
唐红英心下狐疑,那老妈妈口而出道:「老奴如今年事已高,哪能帮姨夫人料理中馈,二公子太高瞧老奴了,不如另择……」
「老妈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以前服侍老夫人,现在服侍母亲,若非得力岂能重用?」
秦风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母亲不舍得给人?」
唐红面的眼皮子了一下,看向眼前的庶子,莫名觉得他从头到脚都不再是以前任人拿的妾生子,此举是为何?双手缓缓地挲著,不敢隨意开口。
自从父亲出事,与母亲找了以往父亲的门生,未料到一个个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推。
尤其那白相,如今父亲阵营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人莫过於他,但他恰是最漠视的一个。
就算再蠢笨也想得到,父亲若是出事,渔翁得利之人便是这白北堂!
不说外面的人了,就是边最亲近的丈夫也是態度曖昧,就是秦风也是他推举出来的人,孰知是不是用秦风给自己做挡箭牌?
可宫令牌却是陛下亲赐给秦风,从中可见恩宠,唐红英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妈妈。
那老妈妈活了大半辈子,几乎是凭著本能觉柳苑与秦风母子未打甚好主意,立马绕到几位主子前,扑通跪下:「夫人,老奴伺候夫人习惯了,若是老妈走了,夫人可怎么办?」
眼下能留住的只有唐红英!
秦风嗤笑一声:「看吧,我方才便说这位老妈妈是得力之人,老妈妈还敢自谦,若是离了你夫人都要过不下去了,不是恰好说明你得力么?恰能帮得上姨娘。」
「还是。」秦风的眼神犀利地向唐红英:「夫人觉得唐家的前途在这位老妈妈面前也不值得一提,对了,我所说的给人,是要连这老妈妈的契一併给了,让彻底归姨娘所有。」
纵是柳苑也被秦风这一招惊到,自打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