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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握重兵更忌惮,当年若非陛下同意让大皇子主东宫,他岂甘愿北上。」虽说子不得议政,但这对武安侯来说並不在其中,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听这静不像是府里的,夫妇二人同时起,那侯府的管家隨即进来:「侯爷,夫人,不好了,对面何府出事了。」
对面正是前水师督军何拥的府邸,想到昨夜之事,夫妇二人忙去往府外,只见斜对面的侯府已经被军包围,那为首的不是蒙天奇是何人?
何府的牌匾已经被摘下来,何府里面正一团糟,眷孩的哭声一阵接著一阵。
武安侯夫人与那何府夫人关係一般,那何府可是眼高於顶,瞧不起这行武出的夫君,纵是封了侯,人家也没把侯府放在眼里过,可今日看著何府遭难,武安侯夫人並不爽快。
那军將何府围得有如水桶一般,昨夜打宫里出来就知道那宫宴举办之时,洪公公已经过来颁了旨,降了给何府的罪,何拥被当场刑,何家也遭牵连。..
如今被剥去,沦为平民,满府上下都不得再住这邸,但未料到仅是今朝就让这全府老小搬出何府,想那何夫人与一眾妾都过惯养尊优的生活,此时自是要哭嚎。
不过这罪过论起来不冤屈,谎报军差点致使开战,这罪过可大了,夫妇二人正要离开,何府里突然冲出一人,对著二人的方向哭号道:「侯爷夫人救命啊!」
那发髻松散不堪,脸上脂也没来得及施的妇人正是何拥的正妻,往时与武安侯夫人素来不对付,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朝两人呼救。
此时已经有不街坊围观,还有百姓闻风而来的,眾目睽睽下,武安侯夫人面微僵,只恨自个没快些转,这何夫人可真是能屈能,以往何时在面前低过头。
这人活在世上总是会被道德品行绑架,围观者眾,若是转就走,回头不明真相的百姓能用唾沫星子把他俩淹死。
是以,武安侯夫人上前几步,好在那何夫人想要冲过来却被军拦住,那蒙统领则上前道:「见过武安侯、夫人。」
「蒙统领,这是怎么回事?」武安侯夫人微皱眉头道:「大清早的就这般地不消停?」
不论这武安侯是否有实权也是皇帝亲封的侯爷,蒙天奇也要给几分面子:「回夫人的话,何府落罪,昨夜圣旨已传达,今日不过是例行公事前来抄家,何府上下均需离开此。」
竟是要抄家?!
这抄家可是要將家中财产全部没收,陛下竟是做到此种程度?
这满府上下这么多号人,不算奴仆,仅是何拥正妻与妾室所生的孩子,还有兄弟的妻儿等等,也有几十号人哪,若是无家财傍,这一大家子出府后可见会落到何种地步。
方才哭号也是在理之中了,怪不得那何夫人绝之际竟能向这位死敌开口,那何夫人岂能轻易放过他俩,半个子瘫倒在地上:「侯夫人,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武安侯夫人心中微,正说话,那蒙天奇回呵斥道:「还不將他们拉进去!」
那何夫人被强行架走,何宅里的惨声哭号声一阵响过一阵,武安侯等人心里不痛快,与武安侯快速离开,那围观的百姓仍不知朝堂变化,都在议论何事。
但也有不明的百姓猜测是与南瀛国使臣有关,这是要清算水师之事。
听著耳边议论,夫妇两人並无逗留的心思,待进了府便著管家关大门,暂时不接访客。
所谓兔死狐悲,夫妇二人坐下来后方觉得一阵凉意,这何拥虽是无能之辈,此番又做出夸大报之举,但何家也有从龙之功,这才数十年而已,就落得这般下场。
「何拥已死,被贬为良籍,如何还要抄走所有家产,这一大家子以后可怎么活。」武安侯夫人嘆道:「我记得何府还有好几个方才几岁的稚,真是不知如何说是好。」
「何拥算是自食其果,今日朝堂上,白副相举荐韩將军出任水师督军,陛下已经首肯,此番换將倒是合適,这回换將倒是不赖,只是对何家抄家,这是库缺银两了?」
武安侯夫人正准备喝茶,手一顿,想到方才的帖子,低语道:「侯爷是否该早做打算?」
元帝对镇北侯提防,但镇北侯手上有军可用,且远在北关,许多事元帝鞭长莫及,哪像他们武安侯府就在皇帝的脚边下,这何家是有错被责罚,但若是无错也给安个错呢?
武安侯知晓自家夫人的脾气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眉头狠皱:「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