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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惹怒了卿大人,这些人不敢再多说,易子风这才下去安排,此番明面上进城的只有一行六人,但左平道布了暗桩,可用之人岂只是这点?
跟著左平道久了,易子风也知道他的行事风格,绝不会轻易將底牌亮出,但此番如此执著,未知是否对锦华公主执念太深以至於失了分寸。
易子风是在左平道的一次醉酒后方知他心中所想,若非他是可用之人,恐怕在左平道暴心中所想后就被灭了口!
寻常之人或许以为不过是慕一位子,何必如此警惕,但左平道的想法素来与常人不同,真心慕的便是肋,他岂愿意让肋为人所知?..
易子风加快了步伐,在他看来城已无可查,左平道肯拨出去一批人甚妙,不得再耽搁。
房间里,左平道看著那棲落庄庄主夫人的画像,古怪的觉依旧縈绕不去,待夜深之时,他换了一套服,將自己打扮寻常百姓模样,不带佩刀,独自悄然离开客栈。
等来到那庄园附近,只见诺大的庄园里亮满了灯,可谓无不灯火。
庄园外,他安的人手仍旧在,左平道嗤笑一声,柏家自是发现这二人,那看门的老头神自然,並未干涉外面有外人滯留。
这般自在,为何?
果真是江湖人士才如此放得开么,左平道站在黑影中,正府,一辆马车突然驶来,车滚滚至庄园门前停下,守门的老翁迎上前来:「怎地这个时辰过来?」
「这些均是夫人最喜的品种,新近绽开,得庄主令,立马马不停蹄地送过来。」从马车上来的人看著应是花商,几名伙计正从上面搬下几盆牡丹花:「此乃冠世墨玉。」
左平道心中有数,这冠世墨玉乃黑系牡丹的稀有品种,市场上见得很,哪怕是宫里也只得极,这棲落庄园不仅要养这么多弟子,又要帮扶江湖人士,哪来这么多银两。
柏家也有做生意,但依他看来,还不如秦风,前几日进这牡丹园,他著实被牡丹园的奢靡惊了一把,今日又得冠世墨玉?
那老翁听闻,立马面严正:「正是夫人极喜的品种,庄主为此耗了不心神,快。」
不过是六盆牡丹,被一群人簇拥著护送进庄园中,那送花的伙计又有一人折了回来,看门的老翁却已经了庄园,左平道冷笑一声,冲看守的两人打出暗号,便潜了进去。
夜深沉,牡丹园的结构错综复杂,若非早取得地图,左平道也难找到后宅之。
那冠世墨玉一到,柏江得信立马赶过来,见这六盆开得正好,虽是黑系牡丹,实则是暗红偏黑,在一眾千百的牡丹花中格外不同。
「去,把夫人请来。」柏江双手背在后,甚是满意道:「佟掌柜不愧是中原最大的花商,此等稀罕品种也能找来,这次能不能与夫人和好,就看这六盆冠世墨玉了。」
那佟掌柜也是城人,如何不知庄主与夫人的軼闻,忙笑道:「庄主言重,此等重任岂是这六盆牡丹可以担当的,过奖了,过奖了。」
这掌柜所言非虚,要是不能和好,他还得背锅了?
左平道在暗,不过倾刻后便听到有人施然而来,城的春夜微凉,来人披著披风,见到柏江在此,似是冷哼一声,但还是走了过来。
左平道趁机看过去,只见此年约三十有余,材高挑,比寻常子要高些,许是到了夜间並没有施妆,就这么素著一张脸过来,头发隨意在脑后綰起,来后便背对著他站定。
「夫人你看,这是佟掌柜苦心找来的冠世墨玉,整整六盆,你看如何?」柏江看著夫人,声说道:「我曾说夫人想要,夫君就是踏破东越也要给你寻来,如今可是做到了?」
这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尚可。」
那佟掌柜见两人气氛不佳,忙介绍了几句便带人匆忙离开,左平道微侧,並未隨这些人一道走,反听到那子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何必耗这心神。」
「夫人哪,我若是哪里做错你且罚我就是,勿將和离掛在边上,泽远为你连武举都未观就跑了回来,他一直视你为亲母,天地可鉴,还有泽寧与泽毓,你舍得他们?」
这话似是和之前柏泽远所说联系得起来,左平道盯著那位夫人,见刻意与柏江拉开距离,夫妇俩明显是有了嫌隙。
左平道正离开,突听到一声稚气的「阿娘」,一稚突从屋中跑了出来,他抬眼看过去,便有一人將那稚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做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