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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平道的双眼死死锁住柏泽远的神,只见这棲落山庄的庄主目疑,较刚才更是懵懂:「棲落山庄有自家葯园,天下珍稀药不计其数,草民何以要在外面买葯?」
他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偏头看著一边的管事:「曹叔,咱家葯园子是不行了么?」
那管事的正道:「公子,休在左大人面前无状,庄主若是知晓,定会训斥於你,好生回答大人的话即可。」
「自家产葯,自是看不上外面的葯,何况草民在隋城期间並未伤,」柏泽远一边说著便站起来在左平道面前转了一个圈,张开双臂道:「头须皆全。」
左平道的目收回,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这么说来,柏公子是冲著武考去的隋城,而后又因为家事提前返回?」
「是,也不是,返家並非家事,而是父亲著人来逮我了,加上母亲的事,不得不回来。」
柏泽远似是提到什么不悦的事,闷哼一声道:「草民这位父亲呀在江湖赫赫有名,管教子颇严,唯独拿母亲无可奈何,也得亏此,没有计较草民跑隋城之事。」
左平道听他满口否认买葯之事,心下终於模糊,柏泽远说道:「怪不得左大人跑来找草民呢,原是出了差错,什么葯的,草民真没有买过。」
一直站在边上的管事也说道:「许是一场误会,敢问左大人,我们小公子可是在隋城惹了什么麻烦?小公子返家后可是绝口不提,若是有,还请左大人告之」
「你又想给父亲告状不?」柏泽远將手裏的茶杯狠狠地放下,恼怒道。
那管事的倒也不惧,微微一笑道:「公子顽劣,小的庄主之命好生看管,自是不敢大意,公子远去隋城一趟就招来了左大人这般贵客,小的岂能不在意。」
「庄主如今全副心思全在夫人上,对公子教管不如往昔,小公子若是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话,就是异想天开了。」这管家的年纪,看著就十分老。
左平道的目微微一瞟,就见到其虎口的老茧,武林高手外练筋骨皮为先,但这一皮要练出来也不易,尤其是小。
何为小,人的躯干四肢好练,但脚趾、十指间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却难练,普通的练家子仅练个大概,真正的高手连虎口的都能练起来。
这位管事的十指极是有力,虎口的小都似虯龙,怪不得这柏家的小公子在此人面前也有几分忌惮,应就是柏江派来管教他之人。
「这位老先生所言差矣,並非小公子犯案,只是那购葯的人疑似指向柏公子,那购葯之人才涉案罢了。」左平道把话说得含糊,不声道:「公子既称未买葯,这事就怪了。」
左平道的话只说到一半,萧令瑶十指,此人极擅长在真真假假中去套他人的话,若是一个不小心掉进陷阱里,就会在他面前原形毕。
萧令瑶彼时虽是不清醒的时候多,但也记得服用过不药,可见柏泽远確是派人购过葯,左平道这般试探,无非是没有拿到实证,只是怀疑!
眼下他正虚招、实招並用,想从柏泽远的口中套出一二,想到柏泽远刚十六,也不晓得能不能抵住这老谋深算的大理寺卿大人。
「哦?」柏泽远突生兴趣,子倒向左平道那侧,低声音道:「未知那买葯之人用药行了什么大案,还能惊大理寺,对了,要大理寺要什么条件?」
柏泽远也是东一下,西一下,咬牙要打左平道的节奏,前面刚打听葯的事,后面又扯到別的,反正不按对方的步骤来就对了。
萧令瑶突然想到,这柏泽远看上去这般古灵怪,是否与他父亲有关?
柏江毕竟是与阿娘生了双胎儿子的人,不想以后要如何相,眼下他二人闹得不可开,阿娘也断舍不下的双生子,另一边又撇不下与阿弟。
想到外面还有那活阎王,收回心神,在柏泽远不著调的问东问西后,左平道竟沉默了。
柏泽远不怕死地看著他,两眼珠子错也不错,似是问得十分认真,左平道眼底终瀰漫出一不耐烦的神:「柏家既不涉朝堂,你问来也无用。」
「也是。」
「柏公子既是代清楚了,本尚且要去核实,若有事还会再来拜访,还请柏公子最近勿要外出为妙,若是引发误会便不好了。」左平道起,手似习惯地向刀柄。
柏泽远暗骂一声,这不就是威胁他勿要逃离此,他若是跑了便是做贼心虚,暗中威胁?
「母亲大人不肯回山庄,草民最近不过是在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