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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將话说完,另一人就说道:「韩哥此言差矣,那苦崖之后本就未作划分,不属於任意一国,若是占之又如何,我倒觉得此主意不错,只是不知这位前駙马爷本事如何。」
元氏口而出道:「此子擅长蛰伏,於太傅府里多年未见其本事,一朝为駙马,出府自立后方才大显手,可见其心稳重,经商的本事前所未有,至於其它,我倒不知。」
「不过,他方才也提到会亲自闯苦崖一番,確认苦崖后面是否適宜农作生长与居住。」元氏反问道:「你们可曾想过若是逃至一无人监管之地,需得解决何难题?」
人活在世,无非是、食、住、行。
韩明若有所思,这秦二公子率先考虑的是吃与住的问题,倒是找到了本,他们上次一探苦崖吃了不苦头,也只突围进了第一重,出来后更是皮溃烂,至今尚未癒合。
「他不怕吗?」韩明话锋一转道:「若他能证明苦崖后確能生存,我倒觉得可以一试,我等本就是逃亡之人,朝廷重犯,这天地之大无我们藏之。」
一日呆在东越境,他们逃的消息传至隋城,那位必將派人追捕,底下的人能瞒多久?
这欺上瞒下的事在场举不胜举,如此多的流放之徒逃,一旦曝,上面定会震怒。
元氏又將秦风一路打听来的信息告之:「水驛信息比往时增加了数倍,又提前核查人口,我想二公子此番判断倒有可能——东越与南瀛恐起战事,他是想抓住这个时机。」
眾人一时间缄默,元氏低语道:「不瞒你等,殿下著我去搭救你们时,也並未想好如何安置你们,二公子提议建休息站,才给予我们容之。」
「殿下也说过常家谋反案难推翻,如今出事,锦华公主不復,更难了。」元氏的话一出,这些饱经风霜的汉子均出撼!
从那鬼地方逃出时,他们只顾生死,待在此安顿下来,便想著翻案,都城中的锦华公主了他们的希,孰料世事无常,那位竟是撒手人寰!
这让他们意图平反的心思被浇了冷水,一时间茫然无措,隨著休息站一间间建,他们的去向也越发难断,仅有偽造的路引,没有鱼符在,难矣!
如今倒是有条从未想过的路摆在面前,如何选?
「这位秦家二公子仅是给了一条可能的路,若他能从苦崖全而退,证明那后面並非不之地,我等可至那存活,倒是未尝不可。」韩明说道:「不过,这位公子可是要开朝?」
元氏全一震,含混道:「兹事重大,我不敢言,但他要做上那屈指可数的第一富商,富可敌国时便是皇帝老儿的眼中刺,中钉,此事可有不先例。」
一汉子一听,大笑道:「此子倒是有先见之明,皇帝老儿翻起脸来可比六月的天要快!」
此话充满了嘲讽之意,他们当初何等重用,百姓拥护,提起水师无不说是英雄之师,后来呢,被打为逆贼,流放之时百姓招呼他们的是什么?烂掉的菜叶子,臭蛋!
曾经的夸耀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谩骂,屈辱倒是其次,那无发泄的委屈才他们如坠十八层地狱,他们铁骨錚錚,一心为国为民在海上廝杀,流过,不曾掉过泪!
那一日,他们却被打为卖国贼,无人听他们的解释,一道罪名下来,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昔时並肩作战的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而他们则被充流放,一路上还遭几次追杀,若不是他们拧一绳,恐怕到不了流放之地就会被诛杀。
幸而他们命大,活了下来,但是这些年来,生不如死,不敢回顾过往,每一次想都是將心臟开了,看著裏面的,痛心头,痛得他们无发泄,无释放!
在那流放之地连裹腹都难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解,人要寻死哪能没有法子,一块石头磨得尖利刺咙或心臟,抑或是从那高不可见底的悬崖跳下去,哪样都是解。
可是,不行啊,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把命送在那苦寒之地!
那样哪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
还有到死都要为他们求,曾经把男儿铁骨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常督军,为了他们不惜磕头求,向那些对他们下死手的仇人下跪,向那耳聋目盲的尊下跪!
常督军愿以一人之挡下所有罪,恳请他们放过水师將士!
他们都知晓他们是屈的,是冤的,那又如何,谁让他们都是寒门出,跟著常督军形了气候,拥有了百姓的支持,可是啊……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