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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刻间,一子亡,一生死不明,元帝接到回稟后,整个人颓然无比,萧令昭有野心却无智谋,因为陈宛容的原因,他定不会让长子继位,但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元帝早有盘算,只要陈家乖乖退出朝堂,陈宛容不再兴风作浪,最终给他一块封地,著他去封地安稳度日,孰料在这皇寺之中,他竟是送了命?!
远是巍峨肃穆的寺庙,生死却发生在这佛家之地,元帝想到上午的祈福,心中不安。
若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不教他的子善终?!
「陛下节哀。」洪公公见他况不对,忙上前扶住,曾征伐沙场,曾手刃兄弟,甚至先帝弥留之时也遭这位挟制,元帝是何等心思深沉又狠辣的人,但也终究是位父亲。
元帝手中握著那方写满字的帕子,大错,瑶儿在后宫九年,能犯下什么大错,他突想到失控的赵伦,还有那一声凄厉的「姐」,他腾地站起来:「赵伦呢?」
「回陛下,赵大人与蒙统领、駙马等人一同下山寻找殿下下落。」一名侍卫回稟道。
元帝一手拿刀,一手捧著帕,神骇然,护在四周的侍卫们纷纷低头,洪公公忙说道:「陛下先回皇寺吧,那边也需要圣上主持大局,皇后娘娘痛失子……」
「痛失子,朕何尝不是!」元帝喝斥道:「明知道昭儿不是那块料,却偏要將他推向不属於他的位置,这次,是谁?」
洪公公暗道有了东宫案和公主府安耳目之事,还有哪位皇子敢在祈福的皇寺里作,他目落到那方帕上,不会是……锦华公主吧?
他被自己的猜想骇得头皮发麻,断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好在元帝终究是先摆驾回了皇寺,一眾人等见到他提刀回来,手裏又执著一方帕,个个大气不敢出。
因为萧令昭遇刺亡,依旧摆在膳房外的院落中,皇寺的方丈正带著一眾僧人跪坐在四周,拈著佛珠诵著佛号,上的箭依旧未拔出,陈皇后坐在边,眼中无神。
抓著萧令昭的一只手,握著不放,元帝归来,眾人行礼时更是未分毫,元帝来到前,见萧令昭双眼微睁,抬手替他將双眼抹上,总算是闔了眼。
陈皇后眼见得元帝这般作,终是抬头,这一回眼裏盛满了:「陛下可看到了,我们的昭儿去了,他是陛下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唯一的骨。」
元帝眉眼之中微见裂,陈皇后终於捕捉到一悲痛的神,嗤笑道:「我们的昭儿为人所害,到底是何人所为,请陛下看在他是嫡长子的份上,给他一份真相,让他心甘离去。」
此话一出,几位嬪妃与皇子们纷纷低头,二皇子在心裏暗骂一声,天杀的啊,这次他可没有任何作,孰晓得会出这种事,分明是皇妹失踪,怎地大皇子遇刺亡。
这是否一出声东击西,又是否要嫁祸他们几位,是谁干的,老三,还是老四,或是其余人等,再看那些主考与同考们,个个更是不敢吱声,只怕是想捂住双耳吧。
元帝扔下刀,来到前,看著那羽箭,突然手狠狠地拔出来,箭一出,鲜溅出,陈皇后不避不闪,被溅了一脸,神分毫未改,定定地著元帝。
箭极普通,不带制式,应是手工磨制而,对方不想留线索,听闻是从佛塔那边而来,元帝了过去,膳堂与佛塔之间的距离不近,刺客这百步穿杨的功力非同一般!
侍卫统领来报,仅在佛塔之中发现几泥脚印,应是从山间攀爬进了佛寺,避过了看守的侍卫,从佛塔行刺,彼时一团,佛寺看守难免有,刺客应是逃进了山中。
侍卫统领回稟完毕,大气都不敢出,元帝挥手道:「眾卿惊,暂且退下吧,诸妃与皇儿留下,姚京,你率一队人马再次搜索寺中,务必找到刺客相关线索。」
姚统领正要领命,元帝又说道:「再著一队人马出寺与蒙统领会合,听他指派。」
「是,陛下。」姚统领下去时瞧见皇后瞥了陛下一眼,眼底的愤懣之毫不掩饰,他心裏一激灵,趁著元帝没罚他等,赶出去布阵去了。
白北堂率著一帮臣子离开,膳堂里一下子寂静许多,看著依旧跪在地上的诸妃与皇子们,元帝坐下后长嘆一口气:「都起吧,大皇子由方丈置,许他一个清静安逸。」
这是让方丈为其超渡的意思,那佛寺方丈闻言起,陈皇后见状本说些什么,终是闭不言,能让萧令昭死后得安寧,也是所想。
萧令煜则看向外面,不见秦风等人归来,也不知外面发生何事,他莫名地有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