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相似的眼睛融火中，终不復见。

他低下头將黑灰踩在脚底，突然快步走出去，对候在外面的隨小廝说道：「替我跑一趟办件事，办好了，有赏。」

隋城的夜並不漫长，天蒙蒙亮之时，红羽楼方才归於沉寂。

又一夜过去，春娘正核算著昨夜的营收，手指在算盘上划来拨去，脸上带著快意的笑容。

忽一名丫鬟走过来，附在耳边一番低语，春娘的眉头低锁：「此时？」

「便是此刻，人就在后门候著呢，奴婢请进来又不肯，非要您出去见。」这丫鬟对来访者颇是不满：「也不想想自个就是从这裏出去的，如今请进来倒嫌辱没了！」

春娘混跡红尘这些年，牛鬼蛇神见得多了，但像这般作派的，也不喜。

不过，想到那人现在的份，还是起了：「我且下去见见。」

红羽楼的后门除了进出货外，鲜用到，春娘走出去时，就看到那戴著帷帽的子。..

长长的纱幔落下，藏住底下那张艷的面庞，就看见不到脸，春娘也认得出来——此人正是被大理寺卿买走做了外室的绿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