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荆无命在边上听了这许久,越听越不对劲,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是在赌博。
试想想,这些床塌花了本吧,那些布帘也花了银子吧,还有屋里的摆设,那些灭火的材,还有那些药包,哪些不要银子置办!
殿下看到账本估计要气到晕厥,还有刚才駙马所说的,若是不能进殿试,只要签了那契书的还银子,进殿试哪那么容易?上一届科考,好像只有两百余人进殿试。
这一次来的考生诸多,但能进殿试的始终是数!
况且这签契书才能住,这等同於住的人数绝大部分要得银子,这笔账,怎么算都是笔蠢账,是笔稳亏的生意。
哎呦,荆无命想到殿下若是知道此等细节,只怕又要心疼的钱袋子,晚上还能让駙马进房么?荆无命嘆气又摇头,一边的龙七瞟他一眼,暗道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跟著东家这么久,东家不是没有吃过亏,但凡是东家自个的选择,就是亏了也安然。
那萧令瑶虽然是公主,但也不能保证每件事都尽如人意吧,既是要搭东家的车一併发财,哪能只承好不担风险,世上哪有这么的事呢。
龙七心里这般想,但私下被冯宝提点了不,和之前相比已经没那么大咧咧。
荆无命不知龙七心底所想,手习惯地扶在刀柄上,习武者听力分明,突然听到后的脚步声,骤然转,看到来人一怔,他虽在宫外活,却认得此人——前太子妃程岑。
不过荆无命装作认不出对方,往前几步,拱手道:「请问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