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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陈皇后对陈伯远父子的提防,萧令昭则更想与他们亲近一些,如今唐相倒戈不再支持於他,更在废黜太子时推波助澜,早就撕破脸皮。
那唐相铁了心要另扶植他人,只是未得风声到底相中了哪一位,他若再不拉拢舅舅与表弟,难道要將自个与那皇位越推越远不。
「表弟自小得舅舅心培养,又在镇北军中长大,岂是其他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此番武考必定手到擒来,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表哥。」
陈伯远暗道他们母子俩都快沦落孤家寡人,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帮他,著实可笑!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位前太子表哥对自个的前途未免乐观了些,不说二皇子、三皇子蠢蠢,皆有与他相爭的资格,那陈家的老东西们还包藏祸心。
他倒是佩服这位前太子表哥,纵然在泥泞中却依然以为自己能爭得朝暮,想来也是皇后姑母把他宠坏了,这般不知道深浅。
陈伯远自然要虚以委蛇地客套几句,他可不是那寒门考子,镇北侯府在隋城什么都不缺。
等那菜上来,陈伯远一瞧,眼皮猛地跳了好几下,这桌上摆的菜绝大部分都是他从未见过的,虽是极力保持平静,依旧让萧令昭瞧出了端倪。
许是觉得他这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颇有意思,萧令昭的语气欢快了不:「这駙马爷虽是个不识抬举的,但在研究新菜上倒让人无话可说。」
「你瞧瞧,这一味名为蟹黄豆腐,里面並非蟹黄,而是鸭蛋黄,这一道就有趣了,名为夫妻肺片,还有这一道为上汤豆苗,这一道名为水煮牛,这一道最是稀奇。」
萧令昭说到这里特別顿了顿,脸上带著几分快意的笑:「这可是一道把唐相的太师之位弄没了,还让他屈居左相的名菜——白玉豆腐,名字虽好听,却是用长的豆腐制。」
陈伯远虽知道唐相是如何为左相的,但北关毕竟偏远,收到的消息往往是捡重点送。
其中的细枝末节哪能知晓?
此时听萧令昭说完前因后果,陈伯远在咙间吞咽著「秦风」这个名字,万决想到那萧令瑶替自己择了一个这般的夫君,这唐相也是大意,不过归究底是他小瞧了秦风。
两人在包间畅谈之时,薜已经著人去安定府里通风报信,听闻世子去了玉春楼,秦风放下手里的笔,吹干字跡上的墨:「这么快就到了?」
荆无命闷哼一声道:「许是皇后母子出事,这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武考的借口都能想出来,这对父子俩也是费尽心思,陛下定不会拦著武举,否则落人口实。」
「文考的学子们尚未全部城,但也就在这几日,」秦风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这世子如何,代冯宝道:「殿下已帮我们打通关节,那边可安排好了?」
「陛下都亲肯的事,那守城门的兵哪敢作对,小的派去的人都是各大商号里明的伙计,流在城门口守著,通知进城的考子们何可以落脚。」
冯宝说道:「不过……」
「不过甚,有话就说。」
「小的担心有些富足之考子也混其中,岂不是佔了床塌,让真正有需求的人落空?」
噗嗤,荆无命忍俊不道:「但凡生活富足些的公子都不愿与那么多人同睡一间房,人多吵闹,本不利於安心学习,只有没得选之人才甘愿將就。」
这话说得,但理不糙,科考三年一次,人的年岁有限,考不上又是三年,难哪。
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不想独自一间房,有下人心伺候著三餐起居,本人只好生温书便好?可惜这人打一出生就是三六九等,总有於底层者。
秦风不把那世子当回事,只把手上那书写好的契书给冯宝:「一共是二十七地方,每一都要放些,住者需签定契书方可住。」
冯宝拱手应了,拿著那书写好的契书离开,荆无命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只道住个这么便宜的客舍,规矩倒是多,昨天駙马折腾出了什么宿舍之规,今日又上了契书。
秦风也没解释的打算,这桩小生意后面能不能衍生出大买卖,就要看住的这批考子了。
再说考子们陆续从东越国各地抵达,大多是同乡偕伴而来,有乘马车一路赶来的,还有辗转走了水路又转陆路而来的,距离隋城近些的反倒不急,会晚上一两日来。
来得越早的反而是距离最远的,第一批考子初进城门便看到一张醒目的告示,不,说是告旗才合適,那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