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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灭火方法有限,作起来颇难,只能在易走水的地方多派些人手,是以各地的武侯铺装备与人手都相差甚大,下看过駙马爷的宅院所在,不宅院都在人手最薄弱之地。」
秦风颇是喜欢郑梟的说话方式,上来不打含糊眼,有一说一。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文与武的区別,像那郭士通不也是个直肠子,要不能那么轻易的把三皇子给卖出来?
秦风点头道:「的確如此,宫殿与寺庙的建筑材料易燃易蔓延,仓库也是重中之重,別的不说,那军械库应是你们武侯铺防备的重点。」
见秦风谅,郑梟的心放了放,別的不怕,这不是怕駙马爷仗著份让他做些为难事嘛。
又听到秦风说道:「寺庙的人流量大,香火足也是患,居住区毕竟是居家之用,走水的风险无外乎那几样——人为意外,强盗、自然灾害。」
「我在本朝还未见过武侯铺灭火,不知那皮包与防溅管如何作,请郑大人指点一二。」
一说到本行工作,郑梟来了神头:「其实就是一尺长的竹子从中间穿过,將其一个大的皮制的袋子,这袋子里机可以储存三四块水。」
秦风迅速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三四块水大概是多,一块水相当於一百二十磅左右,那一袋的水量也就克左右,这也是最大贮水值。
「竹子放其中,时水可沿著竹筒往外出水,以此来灭火。」郑梟说道:「这也是本朝最好用的灭火方法。」
「听上去原理倒是不难。」秦风心下有数:「既是武侯铺人手有限,我大可以自制一些放到宅院,待考子住后给他们来个消防培训。」
郑梟正喝一口酒,突然愣住:「消,消防培训?此为何?」
「此非,而是指给考子们讲解如何防止走水,走水后如何利用皮包和防溅管自行灭火,这样在等到武侯铺赶来之前便可以自救,防止火势蔓延。」
听闻秦风所言,郑梟猛地一拍大:「对啊,下怎么没想到这一招,以往虽有宣讲,但从未正儿八经的家家户户普及,若是武侯铺也做这甚消防培训,岂不是绝妙。」
秦风心想能有宣讲的概念就算相当不错了,在这种不发达的朝代想要全民重消防,哪那么容易,就像他所说,那些易燃的地方,重点防护的地方能严些就不赖。
一直沉默的黄棠说道:「按駙马所说,家家户户若都能学会如何使用皮包和防溅管,家中存有灭火工则更佳,你们武侯铺也不至於总被人唾骂。」
郑梟闻言脸上有些掛不住,不是他们不想灭火,实在是人手与工有限,本朝又多是木质建筑,那火一蔓延起来可了不得。
小型的走水还好理,大型的走水往往是累死累活效还不佳,百姓有了损失,不是伤了财,就是伤了人,能不把火朝他们上撒么?
是以都知道这武侯铺的活不好干,许多武考进来的人收到文碟,晓得被指派到武候铺,哪个不是愁眉苦脸,职低不说,俸禄也就罢了,这总挨骂也不是回事。
一提到这事,郑梟就苦,他枝大叶,主管著武候铺这么多年,几乎快麻木。
如今听到黄棠与秦风所言,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瞬间晓得路该哪里走,他一激,端起酒杯看向秦风:「駙马爷,听君一席话,胜,胜……」
「胜读十年书。」黄棠不不慢地补了一句,面未变,显然早就习惯。
「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駙马爷放心,那人手充足的地方,下必定让手下好好盯著駙马的宅院,防止走水,人手不足的地方,下也会派人上门教导考子们如何灭火。」
郑梟又拍著口说道:「今晚回去下就写奏章!」
黄棠一听,笑了笑:「你是想请户部放款让家家户户都置办一套皮包和防溅管?作为同仁建议你莫要如此,如今北方大寒,镇北军急於补充军备,陛下正为此严责户部。」
不愧是多年好友,郑梟的直肠子本瞒不过黄棠,郑梟想到家家户户都置办確是不错。
那富足的人家自备倒也无妨,可有些贫苦人家如何是好?所以让公家来配,这想法倒是不赖,可惜眼下户部正为镇北军的事焦头烂额,这种小事岂能放在心上?
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怒龙,还惹来户部不满,何必如此?.
「駙马爷所说的消防培训到倒是可以上书奏请,要银两的话,你还是省省。」黄棠毫不犹豫地打击郑梟的仓促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