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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尘埃落定,结果此,那便是如此。
「起来吧,本宫已经不是太子。」萧令照已经不再用孤自称:「太傅大人前来有何事?」
这话已经疏离,秦佐怀心下不屑,都说落魄的凰不如,这前太子爷骨子裏的那点傲气都是皇后一手养出来的,到了这况还是不收敛。
不过想到如今也未当场再定下太子,若镇北侯愿意支持他一把,將来也未定,杀回东宫也不无机会,秦佐怀是何等明之人,断不会像唐相那般把路走绝了。
「殿下,如今圣旨已下,切莫再这般颓然,东宫暂且空置,也並无他主,机会仍在,殿下当下应好好养伤,另听从陛下安排先迁出去,再谋他事。」
萧令昭心念微,却是颓然道:「如今二皇弟了户部,三皇弟剿匪归来了兵部锻炼,本宫倒好,丟了太子之位,如今想在朝堂中谋得一职竟是比登天还难。」
他红著眼睛反问道:「太傅大人觉得本宫还有机会?」
秦佐怀不敢言语,他方才的话就足够大胆,这东宫眼下肯定是有陛下的耳目,再说得多,就有大逆之嫌:「殿下还是先择个別院,詹事大人他们好早日安排。」
「去芳近庭吧。」萧令昭总算给了一句话:「那边离母后外家近,若镇北侯返回隋城,定会去拜访外祖父。」
听闻镇北侯三字,秦佐怀恨不得把自个藏起来,此种形,如何可提镇北侯!
那位,也是陛下心头刺!
那太子詹事终於等得雍王放话,赶忙去安排迁至芳近庭的事,一眾宫人得到忙碌起来。.bμtν
这边厢,秦佐怀照例恤了萧令昭一番便离开东宫,待走出去后,他回看著这曾经再悉不过的宫殿,也晓得接下来暂无机会踏足此。
他嘆口气,这番风云变化,他终究是遭到连累,正离开,一位小黄门悄然走近:「见过太傅大人,陛下宣太傅大人书房覲见。」
「请公公在前面带路。」秦佐怀眼皮狂跳,忙说道。
秦佐怀踏书房时,元帝正看著宋清明呈上来的治水摺子,字字句句不肯放过,关於如何防范与预警洪水到来的方法,条条款款异常清晰。
是以,秦佐怀进来时亲耳听到元帝对洪公公道:「本朝有宋清明,百姓有福。」
他立马打起神,越发有危机,如今的他可是个虚职,向元帝施礼时比平时还要恭敬许多,元帝倒是客气:「起吧,论起来,我们也算是亲家。」
「臣惶恐,臣不敢!」秦佐怀一听,汗如雨下。
这亲家认了也怕,不认也怕,现在隋城哪有不知道他发妻和岳丈欺庶子之事?皇帝的婿被欺,这事要是往大了说,不就是打了皇家的脸面?
「你有何不敢的,难不駙马不是你亲生?」元帝有些被气笑,无语道:「若是朕那位婿在此,恐是比你心安理得,起来吧。」
秦佐怀忙谢恩起,元帝也懒得废话,说道:「前太子將移出东宫,本朝暂无太子,你这太子傅一职略显尷尬,朕与左右相大人及副相大人商量后,倒是有个新盘算。」
秦佐怀一听,心卡进嗓子眼,一口气有些上不来,还未出声就听道:「前朝曾有太子傅不仅担任太子之师,同时教导所有皇子,如今四位皇子皆有机会为储君,教导不可废。」
「是以,你仍为太子傅,却担当四位皇子的教导,如何?」
「臣遵旨!」秦左怀忙谢恩:「臣定当竭尽全力。」
「你方才从东宫出来,雍王如何?」
秦佐怀刚才就想到那小黄门眼生,是如何认出他来的,现在听到元帝这般讲,全直冒冷汗,想也知道东宫如今在层层防控中,他之前所说的话想必陛下也全数知晓。
「殿下自是倍打击,臣一番劝解,殿下已经指定近芳庭居住。」秦佐怀如实说道:「陛下,雍王殿下如此反应,实也在理之中。」
「近芳庭,他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元帝说道:「你以后同时教导四位皇子,切莫偏心旧主,另外春闈即將到来,你为副考。」
秦佐怀一听,忙跪地谢恩,这春闈是朝中大事,元帝收揽人才之时,每年的主副考人选都炙手可热,他竟能博得副考资格,实在喜出外!
元帝说道:「太傅大人出宫吧,好好想想如何教导朕的四位皇子,还有这春闈之事。」
「谢主隆恩,臣告退!」
挥退秦佐怀,元帝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