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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瀋海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门拉开,他这一扯嗓子,还是惊了不人,一名伙计赶迎过来,另一名则明地跑开,去请人了。
这名伙计正是刚才端著蟹黄豆腐过来的那位,听到瀋海的话后,还算是淡定:「客人是对今天的菜不满意吗?」
瀋海暗想狗隨主人,那个駙马爷就是个三皮脸,看不出究竟来,喜怒哀乐都不像真的。
玉春楼里的伙计也隨了他的样子,他刚才都把话讲明白了,这伙计还明知故问?
见围观的人变多了,瀋海才淡然一笑,指著桌上的那道蟹黄豆腐,问道:「你们的菜单子上面写的这道菜名为蟹黄豆腐,但我刚才一尝,那哪是蟹黄,分明就是咸蛋黄。」
「不论说现在是否当季,是否应该有海,这都是沽名钓誉之举,蛋黄就蛋黄,你们东家就是这样带著你们以次充好的?」
瀋海看伙计一脸的淡然,反问道:「你们应该知道这蛋黄与蟹黄的价格不同吧。」
「这位客人……」薜接到伙计通知便赶过来,能用得上玉春楼包间的人非富即贵,他哪敢怠慢啊,先是跑的,后面离得近了才收慢脚步。
来的路上已经听那通风报信的伙计把事说得七七八八,刚才又听了一耳朵,心中有数。
薜是秦风所有掌柜当中与他最悉的几位之一,是最得重用的那一种,现在面对客人的质疑,也是不慌不忙:「这位客人误会了,我们並非欺瞒,我们东家做生意一向实诚。」
「实诚?用蛋黄充作蟹黄也实诚?」
还別说,薜这么一讲,其余客人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两者材料不同,价格不,要是用的是蛋黄,却以蟹黄议价,那他们掏的银子岂不是变多了,岂不是欺瞒之举?
听著后响起的议论声,薜暗道东家英明,居然早料到这种况,便拱手道:「真是误会啊,这材料的问题,玉春楼用的的確是蛋黄,如假包换。」
「至於计价问题,客人请勿小瞧了这咸蛋黄,为了保证口,所有的鸭蛋都由我们养在城郊的农庄所出,里面的鸭子都是自养的,有专人负责。」
此话一出,有看热闹的客人惊讶道:「你们有自己的庄子?」
「是呀,东家说口的东西需得正宗,他说这……什么原生態,所以鸭蛋要好,首先鸭子得挑好的种类养,养得致了,产出的蛋才好,再用古法腌制,才能出黄漂亮,油厚。」
「所以诸位不要小瞧了这蛋黄,若要论起本,不比蟹黄低。」薜越说越有底气:「就连鸭子的种类也是东家亲自去挑选的,特別从七种鸭中挑选到现在的麻鸭。」
「出产的蛋用来腌制咸蛋,其蛋黄鲜、细、、松、沙、油,別一格,诸位客人都尝过鲜,可知道这蛋黄有多细腻,有多沙,口的香味有多醇厚。」
「但不知这小小的蛋黄前面投了多人力力,还有时间,这样的蛋黄,又怎么能说比不过蟹黄,何况我们的菜单子上面还有一条备註,想必客人並未看清楚。」
薜自信满满地一招手,一名伙计將菜单子送上来,薜指著菜单最下面道:「这上面写著呢——菜名与实际材料並不相等,请勿当真,菜名解释权归玉春楼所有!」
瀋海刚才哪里看到了这行小字,上面的菜名大,所有注意力全在上面了!
现在一看,底下还真有这么一行提醒的小字,可比上面的字小了近三分之一,又靠在最下面,哪个看得到?
薜又笑道:「所以我刚才给客人解释了,客人若是不信,我可以给客人写下那庄子的地址,客人可以亲自去瞧一瞧,我们的咸鸭蛋如何出产,如何挑细选,本可不低呀。」
「对了,我们掌柜的接下来还准备推出一系列的新菜,有一道就和这道一样,名不对材料,不过风味却是奇特,这要真讲究菜名与材料对等,那先前大家喜欢的夫妻肺片就冤了。」
有客人听到夫妻肺片,恰好是好这一口的,咂舌道:「麻辣鲜香,这道菜好极了。」
「好极了是好极了,但要是也讲究菜名与材料一致,那可就出大麻烦了,我们上哪弄一对夫妻搁里面呀。」薜笑哈哈地说道:「我们东家要愁死了。」
这话一出,大家轰然一笑,又有客人附和道:「也是,这位客人今天是太较真了,不过听了解释也就明白了,菜名不过是个意境,好吃就行了。」
一下子峰回路转,薜心底满意,暗想东家太神明,早早地在菜单子上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