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识共享」中的记忆洪流缓缓平息,夏修站在那深不见底的血肉神庙前,久久未语。,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在他的意识中,一段段如被黄铜笔记录的思绪尚未散尽,未鸣之奏者奥特拉瓦的记忆依旧在脑海中残留。
这是一位术士、一位求索者、一位……真正继承了亚恩欲肉之道的英灵。
他并非癫狂之人,不是那些将血肉塑造当作吃人之道的疯子,不是那些沉湎于献祭与瘟疫的欲肉教徒。
奥特拉瓦是冷静的、克制的、理性的。
他知晓黑暗,但不迷恋;他掌握血肉,但并不沉溺力量。
他拒绝牺牲他人来封印混沌,并最终选择用自己的整副肉身构筑出那无法眠之庙,成为第二执政官的封印者与守夜人。
他做到了亚恩最初想要传达的东西——不是服从血肉,而是引领血肉。
不是以血祭血,而是以血制神。
夏修微微垂首,右手轻抚过[天之杠杆],像是在向这位远古的贤者致意。
而此刻,他脑海中浮现起最后那一幕。
洞窟的灯火早已熄灭,只剩粘稠血浆中的光点微弱跳跃。
奥特拉瓦早已将自己的骨架拆解为琴弓与弦,将内脏与神经网缠绕进洞窟的地基,将皮肤织进洞窟外壁,构成那一层层蠕动着的——神之拼贴尸毯。
外层是脂肪、肌肉、血管,如呼吸般轻轻起伏;内层是软骨、肌腱,与岩壁融合,仿佛祭坛与血肉共生。
整个空间,如同一位伟大的生者在死亡中永生——不眠、不休、不倒。
而他奏响的旋律,则哄睡了那尊连冠冕者都无法镇压的第二执政官。
那曲子无名,无律,无解,却将第二执政官镇封在洞窟。
记忆的画面开始变得抽象和迷离,就像是蒙太奇手法一样,时间的跨度逐渐拉大。
在那段记忆的尽头,是一群穿戴兜帽与深红祭袍的人影打开了石窟封印。
他们步入血肉神庙,像一群苍蝇爬上圣坛。
接着,强行掠夺封印中的第二执政官。
混沌开始觉醒,血肉的气息变得躁动不安,音律停止。
毫无疑问,这些就是血神的信徒,他们窃取了第二执政官,将其与血神的至高神性融合,制造出了那头被派来破坏开球行动的怪物——究极生物。
那是血神在人间的行走,是被伪装成棋子的灾厄,是一尊不应存在于基准现实中的灾变发动器。
“原来如此……”
夏修缓缓抬起头,眼中倒映出那枚不断分裂的黑色光球,一团团如癌细胞般的混沌质正在洞窟中暴涨、断裂、复制,如同一种亵渎理智的病态宇宙逻辑,将所有秩序逐步吞噬。
“奥特拉瓦,”他低声呢喃,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宿命,“我会替你完成那未竟的终章。”
话音未落,夏修抬起右手,五指间血脉流转,如赤红弦丝般自指节延展。\j*i?a,n`g\l?i¨y`i*b¨a\.·c`o¨m¢
他激活了那道从英灵残识中继承下来的术式——「血肉塑造·赞恩之琴师」。
整个第二执政官的血肉领域骤然震颤,像是听到古老主人的召唤,那些附着在岩壁、海水、空气之中的神性血肉开始缓缓蠕动,自洞顶、洞底、四壁中螺旋缠绕而出,筋络、肌腱、神经线条如工匠之笔,在夏修的意志下纺织出一座全新构造的神庙。
这不是奥特拉瓦当初孤身撑起的血肉之厅。
这是一座真正的合奏殿堂,一座由成千上万个血肉琴师组成的赞歌回廊。
千百具由骨骼与肌腱、血管与神经自构而成的演奏者沿洞窟石壁悬挂,如人皮织成的编钟,一具具躯体悬空倒挂、内脏回绕肋骨,化作腔管与风笛。
他们的骨头被抽出做成琴柱,肌腱牵拉为弦,喉咙凿空,声带缠绕在血琴之上发出诡异的鸣响。
他们无面、无眼、无魂,唯有演奏的本能,他们是血肉与神性之律的器官。
【冠冕展开——】
【世界调制模式·千奏之殿·赞恩之琴师领域!】
演奏开始。
血音从神庙之中泛起,最初是一种近似低语的弦鸣,随后逐层堆叠,像从深渊中响起的多重心跳。它不携带攻击,不具压迫,只是一种纯然的构造性声音,,让原本正在暴走的第二执政官本体——那颗无尽复制分裂的黑色光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