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诰绝对是此间地位最高的几位,在他口中说有神通的人物,肯定也是结璘郁仪之属了……他汤胁倒不是怕对方贪图这一道法门,毕竟没了宝土真君,这法门如同空物,更多的却是惊愕怀疑。
‘我自己的位格低不到哪去,隔着道途,这境地又岂是几个同级别的结璘能解决的?除非,他头上的是真真切切的金丹!’‘能随意驱使金丹…使之一同避世,还能不是“东君”么?’他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微微一顿,开口道:“真正的术法根源,在于我道祖师的通天神通,至于一些心法、道诀,我亦有些记载,更多的是我成就假仙后,祖师赐下来的一番修行之法!”听到此处,陆江仙且喜且忧,喜的是对方身上果然有货,忧的是汤胁成道的法门大概率是须相花了大神通量身定制,真诰则毫不介意道:“无妨!”汤胁捏了玉简,细细写来,很快送到真诰手中,眼前的仙将便点头阅读起来,颇有些赞叹之声,汤胁则端坐在前,捏着清茶,久违地、贪恋地感受着肢体的触感。可即便再不舍,短暂的时光终究有尽头,眼前的仙将终于读完了法诀,低头抿茶,这时间其实不短,却快得像弹指而过,汤胁如梦初醒,站起身来,释放着压抑许久的不安,低声道:“天上的命令,汤某已经牢记在心,自当尽心竭力,可小修只知来得容易,不知该如何回去…”‘好厉害…既然知道真诰背后是仙君,到了这份上还能忍住不贪…竟然问起归路来了…’陆江仙有些感叹,真诰则面色带笑,道:“这却不难,我亦有好些道友、同僚常常往来天地之间,来人!”一时间庭阁洞响,一仙官持卷入内,真诰则笑道:“送汤道友出天门。”“小修便告辞了,敬问无上神通,恭祝仙君无量…”汤胁正色拜了,心中却暗跳,压着心思,随着这仙官下殿,真诰只含笑看着这假仙步步远离,不动声色。直到大殿的门槛前,汤胁终于扯了袖子,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低声道:“无上天阙,见之难忘,不知…可还有与仙将相见的机会?”他汤胁在洞天里关了无穷时光,一日日面对着微黄色的薄纱,心中不知道有多少煎熬!几千年没有过的、活生生的体验,汤胁怎么能不心动呢!更为难的是,汤胁明白对方的身份之高,本是看在道祖的面上给他打个招呼,甚至本质上不太需要他这么个人物,只要他不开这个口,真诰绝对不会给他台阶下…面对他满是期盼的目光,真诰反而有些为难了,摇头道:“这却难说,道友非我天上仙僚,也没有自由之身,不能随意跨过天门,只能等着门前功曹轮值之时,顺势接引天际,才能见一见我等。”汤胁想时时刻刻前来,陆江仙倒还怕露出破绽,毕竟荡江、少翙之流见识浅薄,天上真正能接待他的只有陆江仙本人,他又不好时时监视着,便推脱了时间,笑道:“等到那时,会有一道太阴清光穿越而来,道友魂魄之中自有感应!”汤胁有些遗憾地点点头,一步分做三步走,依依不舍地下去了,一路欣赏而去,越发惊悚赞叹,很快到了那庞大的天门之前,还未来得及欣赏,只听着身边的人道:“汤道友,得罪了!”汤胁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坠入无穷的云海之中,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让他微微张唇,面上一片冰凉。“呼!”他猛然睁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只有微微的淡黄色光彩弥漫在纱布之内,那一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灵宝和一枚玄药端端正正的放在眼前,似乎已经过去许久了。他勉强动了动眼睛,发觉冰凉的触感是光洁的地面,似乎只是他不小心昏睡过去而已——只有强烈的无力感和窒息感不断提醒着他,这一切并不是幻想。‘神乎其技!’短暂的喘息并不能化解此刻的难堪,甚至使动弹不得的痛苦更加剧烈了,躲在这位别之后,他强撑着那一份尊严再也不见,整张面孔虽然仍然保持着平静,却掩饰着心里强烈的落差,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玄药,无声地开合着唇:‘青玄…’汤胁呆滞地望着眼前朦胧的淡黄色,不得不审视起自身所处的位置来。‘这位大人将来显世,会有什么结果?’‘这可是东君!一一细数天下的大人,有资格见他一面的,唯独落霞那位而已,其余北曜、西晏,放在古代,连“太阳玄宫”都找不到…更别说北嘉之流,只恐吓得天内都不敢呆!’他眼中隐约有了一瞬的炽热。汤胁若是受了恩惠,到时一定站在这一边,自然不怕有什么性命之危,至于投靠太阳,会不会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