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要么质量要高,要么数量不少…’
以陆江仙如今的处境,要想拿到『宝土』金性,无异于痴人说梦,可眼前的汤胁这种颇为神妙的状态无疑给了他另一种启发,叫他想起一个人来。“元商。”这位元商真人被阴司从金性到魂魄一整个勾走,只有他暗暗抢救下来的一点真灵,落到手里头,本叫他又惊又喜。于是他蕴养了这一点真灵,想要使之慢慢凝聚魂魄,为天宫修士,可他潜心修行修撰求金之法至今,这一副凝聚的魂魄仍然残缺不全,随时有散去的风险!如今随着他一点点梳理透汤胁的那颗头颅,简直醍醐灌顶,一下让他明晰了:‘原因在于,元商本质上已经超脱于紫府了。’用阴司的话来说,他是妖邪,可用结璘之法的角度来看,他已有了结璘之实,却没能沟通上太阴果位,踏出那最后一步。‘所以…我要做的不该是为这一点真灵捏造寻常魂魄,使之落入凡俗,而是想办法助推其一步,让他迈入更高的层次。’‘最好的法子,就是李周巍突破金丹,我跨过那一道门槛,能够支配真君级的力量,瞬息之间就能让“元商”塑造真君魂魄,成就结璘!’ 可在此之前,有没有驱使此人的可能呢?在陆江仙看来未必没有——眼前的汤胁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微微改了表情,答道:“道友说得不错…毕竟『宝土』隔得远了些,我等没有那样大的本事,惊动大人亲手为你重铸身躯,可多少还认得几个有神通的人物,若是道友还记得这道假仙的法门,我亦能去问一问。”听了这话,汤胁抚须沉吟。显然,在他看来,真诰绝对是此间地位最高的几位,在他口中说有神通的人物,肯定也是结璘郁仪之属了……他汤胁倒不是怕对方贪图这一道法门,毕竟没了宝土真君,这法门如同空物,更多的却是惊愕怀疑。‘我自己的位格低不到哪去,隔着道途,这境地又岂是几个同级别的结璘能解决的?除非,他头上的是真真切切的金丹!’‘能随意驱使金丹…使之一同避世,还能不是“东君”么?’他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微微一顿,开口道:“真正的术法根源,在于我道祖师的通天神通,至于一些心法、道诀,我亦有些记载,更多的是我成就假仙后,祖师赐下来的一番修行之法!”听到此处,陆江仙且喜且忧,喜的是对方身上果然有货,忧的是汤胁成道的法门大概率是须相花了大神通量身定制,真诰则毫不介意道:“无妨!”汤胁捏了玉简,细细写来,很快送到真诰手中,眼前的仙将便点头阅读起来,颇有些赞叹之声,汤胁则端坐在前,捏着清茶,久违地、贪恋地感受着肢体的触感。可即便再不舍,短暂的时光终究有尽头,眼前的仙将终于读完了法诀,低头抿茶,这时间其实不短,却快得像弹指而过,汤胁如梦初醒,站起身来,释放着压抑许久的不安,低声道:“天上的命令,汤某已经牢记在心,自当尽心竭力,可小修只知来得容易,不知该如何回去…”‘好厉害…既然知道真诰背后是仙君,到了这份上还能忍住不贪…竟然问起归路来了…’陆江仙有些感叹,真诰则面色带笑,道:“这却不难,我亦有好些道友、同僚常常往来天地之间,来人!”一时间庭阁洞响,一仙官持卷入内,真诰则笑道:“送汤道友出天门。”“小修便告辞了,敬问无上神通,恭祝仙君无量…”汤胁正色拜了,心中却暗跳,压着心思,随着这仙官下殿,真诰只含笑看着这假仙步步远离,不动声色。直到大殿的门槛前,汤胁终于扯了袖子,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低声道:“无上天阙,见之难忘,不知…可还有与仙将相见的机会?”他汤胁在洞天里关了无穷时光,一日日面对着微黄色的薄纱,心中不知道有多少煎熬!几千年没有过的、活生生的体验,汤胁怎么能不心动呢!更为难的是,汤胁明白对方的身份之高,本是看在道祖的面上给他打个招呼,甚至本质上不太需要他这么个人物,只要他不开这个口,真诰绝对不会给他台阶下…面对他满是期盼的目光,真诰反而有些为难了,摇头道:“这却难说,道友非我天上仙僚,也没有自由之身,不能随意跨过天门,只能等着门前功曹轮值之时,顺势接引天际,才能见一见我等。”汤胁想时时刻刻前来,陆江仙倒还怕露出破绽,毕竟荡江、少翙之流见识浅薄,天上真正能接待他的只有陆江仙本人,他又不好时时监视着,便推脱了时间,笑道:“等到那时,会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