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有有有,太有了。”常贵感觉自己是踩了狗屎,运气来的莫名其妙。
“我能行吗?”略一思虑,常贵又感觉到有些玄幻,“您可能不知道,我连小学都没正经上完……原来在机械厂也就是个装卸工……如今就是个扫厕所的,怕……不合适吧。”
“叉车工的技术含量不高,只要肯付辛苦,平时有眼力劲儿就行。车间里原来都是焊工们自己来,活儿干完了,谁有空儿谁自己用叉车将成品送去入库。”
“嘿嘿,嘿嘿……那我就试试……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保证干好工作。”常贵说着,手在衣服兜里上下翻找,要给谭良友敬颗烟。
想想又放弃了。他平时抽的是红“驰马”,八毛钱一盒,烟友之间交流都拿不出手,敬给领导?妥妥的丢人货。何况食堂里有规定:禁止吸烟,违者罚款五十元。
“行了,你也别忙活了,”谭良友看出了常贵的意图,摆手拒绝,“怎么还生啊死的,你再吓到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咱们去人资走手续。你吃着吧,我去跟方主任汇报一下。”谭良友说着站起身,走向另外一张餐桌,焊装车间的主任方向阳在那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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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贵站起身,战战兢兢地目送谭良友离去。
坐下后又思索了一会儿,接着端着餐盘狂吃起来,最后将鸡蛋汤也倒入餐盘的残羹中,一阵搅和,然后端起来将特制的“泔水”吞入腹中。
走出食堂时,常贵兴奋地腿脚发软。技术岗和后勤岗,即使不看工资,光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
“晚上回家路上买个肘子,炖一锅,再买瓶冀州大曲庆祝一下。”常贵心里想着,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安城重工的庆典活动搞了一天,下午四点多才全部结束。
李焱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热情的告别后,被严禄开车带回了“纽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