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佉卢文
试想想,他原本可以活下来,结果被我们家截了胡,抢了他的命,这是深仇大恨才对,他凭什么不恨我?不怨我?除非,他心存感激,心生庆幸。
类突然趴下来埋着头,抬头幽幽地看着我,我心里一喜,又说中了,从它的种种反应就能看出一二,我又说道:“我现在想不通的是那个婴棺又是怎么回事,去哪了?蛊寨的人好像受了某种诅咒,他们布下的局就想要丁、兴、旺,说明什么?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少,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验证他们的恐惧,类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类摇头晃脑,像是在说你猜,我哭笑不得,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我们杨家是误打误撞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护住了那孩子的一缕神魄,这事是没差的了。
我现在兴奋得跳起来,先打电话给爷爷,一来告诉他我到了,二来告诉他这一点,听了我的话,爷爷却没有多高兴,反而着急挂电话,说是隔壁村又有人去世,他正和李哥准备出发去主家,没有闲功夫和我多扯,我心里一激灵,难道爷爷早知道了?
挂了电话,一回头,我的寒毛倒竖,类不见了,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回回都这样,得,反正它帮我解了一个谜团了,我心情大好,哼着上曲儿上楼休息。
到了晚上,我约上师姐出去吃饭,她也没拒绝,晓得我现在一个人住,无聊得慌,我们俩先去看了一场电影,等从熙熙攘攘的电影院出来后,师姐提议去吃夜宵。
我们照例是要去以前常去的大排档,到了才发现没开档,就连斜对面的那间丧事铺子也没有开门,我们回来得早,鹏城远不如以前热闹,人流量明显变少。
“得,我们换个地方吧。”师姐惋惜着转身,一眼看到对面亮个招牌,写着大大的“烧烤”两个字,这个发现太及时,我俩正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也懒得挑,直接奔过去。
我们到的时候店里一位客人也没有,我俩刚坐下写完单,远处又走来一个人,默默地进来后坐到角落时,我一看,血直冲向头顶,怎么是他!
这家伙就是我在医院里碰到的男人,我误以为是天师门的男人,他一抬头也看到我,四目相对,我俩都有些尴尬,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小兄北,咱们好像见过。”
我干笑着说是在医院,这男人应了一声,耳朵根子都红了,我一想自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时这男人被虚灵弄得狼狈,我是亲眼目睹的,旧事重提不是让他尴尬吗?
师姐看气氛有些尴尬,邀请那人和我们拼桌,说我不会说话,今天由我买单,等烤的东西上来,我们开吃,两杯啤酒下肚,那人才打开话说,说自已姓文,叫文杰,上次也是受人所托去医院,原本是想赚点生活费,没想到听到虚灵,整得自已钱没赚着还出了丑。
听到姓文,我心里其实有底,他就不是天师门的人!我和师姐交换个眼神,我一激灵,脱口而出:“文大哥,我身上也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葫芦,回老家捡的。”
文杰一听呆住了,说不可能,我直接把葫芦拿出来了,他一看,脸色大变!
他一再问我是怎么拿到的,我就把回乡下遇到有人炼鬼狐的事讲了,这东西是那人逃窜的时候落下的,他把葫芦接过去,面色凝重:“杨老弟,这个葫芦其实......”
“是个乐器。”我说道:“我爷爷说这东西符合五生律的规律,是可以吹出音乐的。”
文杰一听有些惊讶,我才说爷爷就是我的师父,带我出师的人,是个老地师,文杰看着这个葫芦,突然用力一拍:“他不配戴这个葫芦!”
啪,这个葫芦被拍得裂开,师姐立马拿出一块碎片,原来内侧还刻有文字,她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佉卢文。
我是知道佉卢文的,这是一种已经消失的文字,它起源于古代犍陀罗,伴随着贵霜王朝的日趋瓦解,贵霜难民迁入塔里木盆地,佉卢文开始在于阗、鄯善等地传播。公元4世纪中叶随着贵霜王朝的灭亡,佉卢文也随之消失。
18世纪末佉卢文早已经成了一种无人可识的死文字,直至1837年才被学者普林谢普探明了佉卢文的奥秘。
“葫芦内壁刻有佉卢文,你们和贵霜王朝有什么关系?”师姐逼问道:“你们是大月氏的后人?还是尼雅城的后人?”
不愧是师姐,一下子抓住了要点,这尼雅城还有个名称叫精绝古国,不少喜欢探险的人都对它入迷,异国的探险家戈厄纳曾企图在尼雅河流域的尽头寻找一个叫做精绝国的西域古国无果,一位叫斯坦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