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人伤,不护则剑毁。
护与不护,输,已成定局。
黄泉杀是风神飞廉亲手锻造,燕城家世代相传,比她小小一少宗的命值多了。
燕城雪一咬牙,飞身而起,一把接住黄泉杀。
灵光紧随其后,躲无可躲。
忽而,一道红影猛冲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轰!”霸道强劲的灵光攻势尽数击中那人后背。
鲜血飞溅,染红燕城雪素白的衣衫。
“花非泽!”……月轮西沉,天边渐白,天将启明。
“花非泽,坚持住!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燕城雪顾不得身上的血污,拼尽全力扶着花非泽,艰难地向前走着。
终于看到一个草棚,也不管是否脏乱,燕城雪扶他进去倚靠在一根木柱旁,自己也累得瘫靠在他身上起不了身。
幸得昨日月少姬无心与他们为难,否则,多少个燕城雪和花非泽,都得交代在那里。
妖盟一个少姬就这样厉害,遑论其他。
如今的三宗,根本不是妖盟的对手。
歇了会儿,燕城雪又惦记起花非泽的伤来。
昏迷这么久都没醒,他该不会伤口感染发起高热了吧?她浑身疲累起不来身,只抬起手向他脑袋摸去。
手触到的,是不同于头发的柔软,毛绒绒的,细细软软。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摸了摸,那柔软甚至还在她手心里动了动。
燕城雪惊得猛然坐起来看向他。
花非泽已从昏迷中苏醒,美丽的桃花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邪魅妖异。
而他那一头堪比丝绸的乌发,竟全变成了银色,头顶两只毛绒绒的白色狐狸耳朵堂皇入目,绝对不是幻觉!狐狸?花非泽,是狐狸?燕城雪懵了。
“没有人告诉过你,狐狸的耳朵,是不能乱摸的吗?”花非泽捏住她的下颌,欺身逼近,危险地眯起眼,“摸了,可是有惩罚的。
”惩、惩罚?狐狸,不吃人吧?——不对,他是妖,要不要拔剑?……可是,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燕城雪脑子里乱成一团。
眼看花非泽不似玩笑,她壮胆挺了挺胸:“我可是猎妖师,你敢动我,我就……”欺身上前,以唇封口,吻了个够。
将她松开,花非泽意犹未尽地揉着她微肿的红唇,笑问:“你就怎样?”“你!”燕城雪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地扬起了手。
一记耳光还未落下,花非泽忽而痛苦地皱眉,捂着心口蜷做了一团。
愤怒全化成了担心:“你没事吧?”“差点打回原形,怎么可能……没事?”花非泽咬紧牙关,额上汗珠滚滚。
“花非泽……”似下定决心,燕城雪扶他坐起,自己也盘腿坐下,抬手运起灵力输入他体内,“三宗没有救妖的法术,我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
不过,木灵主复苏生长,你先试着承接我的灵力。
”“阿雪,你可是猎妖师,真要浪费灵力就我这只妖?”“我只知,你是花非泽。
”语气淡然,燕城雪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醒来时,是在柳花镇吴家的客房里。
“阿雪灵力消耗过度昏过去好久,人家可担心了1红衣乌发妖颜,花非泽又成了那副讨人厌的妖孽模样。
他趴在床边,眨巴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你好了?”“多亏阿雪心疼人家!”“彻底没事了?”“阿雪的灵力和人家的出奇地吻合呢!”“那你过来。
”“嗯!”花非泽凑近了些,笑眯眯地问,“阿雪叫人家干什么?”吸气,呼气,深呼吸。
燕城雪出手如风,快准狠地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花非泽,你变出两只耳朵胆子就肥了是吧?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1“疼疼疼!阿雪,轻点儿!”花非泽龇牙咧嘴。
“你自己说,怎么办!”燕城雪气恨地一把推开他。
“人家那是倾倒于阿雪你的美色,一时把持不住嘛。
”见她尤不解恨,花非泽小小地咬了咬下唇,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义凛然地将自己的脸对她凑了凑,“大不了,人家让你亲回来1被他这副模样逗乐,燕城雪“噗嗤”笑出了声,她哭笑不得地将他的脸推开:“美不死你啊1“那,阿雪不生气了?”花非泽小心翼翼地凑回来。
“若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狐狸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