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愤懑之情在媒体一天天歌颂报道之中，在东郊路段即将完工之时，悄然发酵生长着，坏心思一旦生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方秦瑾终归是耐不住了，方秦川仍旧在一手着力指挥监督路段铸造相关事宜，还替他受过全然抗下了这事发造成的后果，并没有将真正的幕后黑手供出。

方秦瑾有些有恃无恐得寸进尺的念头，所以在这个秋高气爽凉风习习的日子里，又想故伎重演找上方秦川。

好巧不巧，当时的方秦川正在接一通来自云氏第二大股东向博阳的莫名其妙的电话。

方秦瑾原本就要跨入房间的脚步，在听到方秦川略微惊讶语气的向董事一言时候，堪堪停顿了下来。

他改了主意，决定先听完这通来意不明的电话之后，再做打算。

“方经理，我想你我都清楚，这通电话宗旨用意何在。”方秦川的道歉听在向博阳耳朵里俨然变成了煞有介事的无病呻吟，一直重复道歉得烂充好人样子。

大家为的目的，不就是整垮云凯风吗？

方秦川闻言更是一头雾水，向博阳口口声声的说着混凝土质量不符合国家标准的事情，难道不是质问指责？

向博阳听得电话那头的方秦川没了声音，有些坐不住了，再次堪堪强调了用意，说的更加直白口无遮拦：“方经理，我想你和我一样，也对我们公司总裁云凯风颇有偏见，既然同样的敌人，那么我们二人就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对云总颇有偏见？！”方秦川的语气里掩不住的惊愕诧异，“怎么可能？！向董事，我想你误解了，混凝土质量差错确实是我的失误，云总事后的解决方法和处理手段我都颇为信服感激，完完全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一墙之隔的方秦瑾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向博阳的具体一字一句，不过从方秦川不停的压抑语气和解释内容，就差不多可以推断出这通电话的用意何在了。

没想到堂堂云氏主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时时刻刻心心念念都是整垮自己的放头上司，现在想来向家与这云凯风艾晓宁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方秦瑾想不知道也难。云氏偌大集团股东总裁不合暗地金戈四起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对云总有偏见。方秦瑾闻言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眼睛里精光四射的模样。偏见，自然是有偏见的。

都说隔墙有耳，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方秦瑾差不多估摸出了向博阳用意的同时也电话那边的向博阳同样的是察觉出来了方秦川的不对劲，这语气这惊讶程度，显然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说，混凝土质量问题不达国家标准的事情，确实是无意所为？单单是为了减少些支出资金而已？

可是这方秦川在业内的风评，也不是似哈利基尼那种崇利为尚的小人行径，或者说，其实方秦川背后，另有他人？

向博阳没了声音。

场面有些尴尬的静谧无声。

“方经理，这通电话多有唐突，我也是急功近利眼看着我们云氏集团同贵公司的房地产合资建立一事中途出了差错，才打电话试探叮嘱您，给您造成困扰，在这里抱歉了。”向博阳话锋急转，心思缜密的人物，总算是精打细算的把这谎言编制的滴水不漏。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滴水不漏的谎言呢？

“试探？”方秦川堪堪重复了一遍，郎朗笑了起来，“向董事言重了，混凝土质量低于国家标准被迫路段拆造重修的事情，我确实是做法欠妥，方董事有所顾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还请方董事放心，我在这里以人格担保，绝不会重蹈覆辙，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电话被匆匆挂断。

共同的敌人？值得一交的朋友？

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在方秦川心中，终究是掀起了一圈圈涟漪。

应该说，在三人心中，同是掀起了一圈圈涟漪，云氏集团总公司的向博阳心跳微微紊乱，报复心思被发现，终归是紧张的。而彼时的方秦川，却是得逞一般煌煌笑起来。

共同的敌人，云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