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定要这么固执的说忘不了她，那么艾晓宁宁愿那份感情是恨，至少这样他还能够感受到别人带来的问暖。

“晓宁，我认识你了这么多年，喜欢你了这么多年，算是我看错了人，你要和云凯风在一起是吗？ 你们要结婚是吗？我祝福你们，我希望以后在你的眼中再也不要看到我自己！”杨泽文沉声说完，转身就走。

艾晓宁低低的呜咽着，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她看着杨泽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才无力地跌坐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泽文，不要在想着我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要在遇到我。”

“你何苦要和他这么说。”

一声叹息声从身后传来，苏一心在艾晓宁的身边蹲下，摇摇头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艾晓宁的眼中有些茫然不解，她怔怔的看着苏一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哥的录音笔忘记带了，我在窗口看到他还没有走，本来想要下来拿给他的，但是结果刚一出来就看到了你们两个吵起来了。”

苏一心把艾晓宁扶了起来，无奈的看着她：“我哥现在肯定要恨死你了。”

“你呢？你为什么不恨我？”

艾晓宁闭了闭眼睛，咽下心底的苦涩，刚才对杨泽文说的那些话，让她整个人都快被负疚感淹没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哥哥看不清楚你们两个现在的局面，也看不清楚你刚才说的话，只是因为她现在被妒火蒙蔽了。”苏一心想到刚才杨泽文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心疼，“其实你可以好好地和他说，没有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宁愿他恨我，泽文有多固执，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放弃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如果她说她和云凯风有三年之约，说不定杨泽文就会说要等她。

如果他真的再耽误了他三年，她怎么会忍心？

况且，到时候她就再嫁过一次了，就算杨泽文真的不介意，她也不可能拖累他。

所以不如就在这么算了。

“但是他现在也很痛苦，我的哥哥看上去温文尔雅，是个读书人，还是个高材生，但是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的个性很偏执，我相信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他说要等你，这么多年他都等了，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过。”

艾晓宁当初和向墨仁结婚，还生了一个孩子，他们都不知道她的婚姻的真实情况，只是以为艾晓宁和向墨仁的生活幸福美满，出双入对，鹣鲽情深。

但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杨泽文也没有放弃过。

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去找自己的幸福，而是在一个角落中默默地看着艾晓宁的幸福。

他偏执到了这样的境地，如果这一次艾晓宁真的骗了他，他一定会因此而大受刺激。

“所以我更不能给他希望，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女人在嫁人之后，他们总是会有对家庭的希望，对丈夫的希望，我也同样是这样，如果我注定了要嫁给云凯风，我就只能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家庭中。”

艾晓宁低垂着眼睛，心中隐隐自嘲，她还有家的感觉吗？

“晓宁，我知道你现在也很痛苦，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成为我哥哥的妻子，成为我的嫂子，但是现在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如果艾晓宁答应和云凯风结婚，她和杨泽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也曾经见过云凯风，那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的目光在看向艾晓宁的时候，是带着感情的，全然不像是外界所说的那样冷酷无情。

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了，在他的心中，艾晓宁的地位一点都不普通。

“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杨泽文在一起了，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从此岁月静好，但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艾晓宁深深呼吸几次，慢慢的平复了心中翻涌的痛苦，“你呢？你听到我和杨泽文的话，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来骂我？”

“我是个律师，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还怎么帮人打官司？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判断力，要是你真的像是自己说的那样无情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艾晓宁的话分明就是想要杨泽文放弃，这种简单的真相一眼就能够被看穿。

“也许我一点都不痛苦呢？”艾晓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