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说得霸气了。
你敢要是不敢得罪云家,就别张嘴哔哔。
邓宜蓉说这话也是在跟在场的所有太太夫人们提个醒。
她身后站的是云家,站的是皇后!
出门在外,她就要顾及云家的名声,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省得什么人都敢来踩一脚。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厅堂里便鸦雀无声起来,黄舒静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接着,邓宜蓉又道:“表姐你不欢迎我……不过没用,这里是文安候府,不是梅府。”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带着侍女往外走。
邓宜蓉走了,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呆在花厅了,还好宴席就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黄舒静不顾这里是文安侯府,气得砸了东西。
这让在这里伺候的侍女们都白了脸,这些个摆设可都是有数的。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样?
我怎么还说也是官妇,她算什么?
土财主……举子的老婆?”
黄舒静本来是想在众人面前下邓宜蓉的脸,然后趁机太高自己。
没想到,邓宜蓉竟然一点儿亲戚情面都不顾,当众就撕破了脸。
“啪……”
暴怒的黄舒静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看清了来人,打她的就是她的母亲邓氏。
“娘……你打我!”黄舒静愤恨地看着邓氏。
邓氏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文安侯府兴风作浪?!
你要发疯,就在梅府发疯,丢人都丢到文安侯府来了,你好大的出息!”
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当了娘了,为人有分寸了,有长进了。
没想到……竟然更蠢了,又蠢又跋扈。
当有侍女来找她说了情况,她差点儿没气死过去,就是黄舒丽,也气得变了脸色。
“好……好……好!”黄舒静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就愤恨无比的道:“娘,你要帮着外人,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现在是梅家妇,可不是黄家女了!”
也就是告诉邓氏,想再管着她,可不能够了!
邓氏气极,她指着门外:“你给我走,给我走!”
黄舒静冷笑道:“黄太太,您刚才才说过,这是文安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黄舒静头一扬就出去了,留下气急败坏的邓氏。
“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午宴过后,就有小丫头来找邓宜蓉。
是云承恩找她。
邓宜蓉就带着人跟着丫头去了花园,云承恩约她见面的地方。
她远远儿的就见云承恩站在一株红梅下等她。
红梅下的他穿着宝蓝色织锦的长袍,外披雪狐披风,头上带着玉冠,身姿挺拔,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暖暖的微笑。
“你受委屈了。”
待邓宜蓉走近,云承恩就去拉了她的手,携着她在梅树下闲逛。
邓宜蓉笑着摇头:“谁能给我委屈受!”她又不是泥捏的,没有气性。“放心,我可不是好惹的。”
云承恩点了点头:“嗯,咱们云家人,不必在外头露怯,也不必太过忍让。
至于名声……咱们家的名声就没好过,你也不必太过计较。
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母亲几嫁,他改姓,还有言哥儿克亲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被有心人宣扬得人尽皆知。
若真的计较……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就别过了。
“嗯……”邓宜蓉轻声答应着,“你快回男宾那边儿去吧,表姐夫这个人还是很好的,你去帮他招呼招呼客人。”
事实上因为崔婉的关系两家走得还是很近,云承恩和崔子航也很是能说到一块儿去。
“好,你也去歇一会儿吧。”云承恩笑眯眯的答应下来,就走了。
他来,只是听说黄舒静为难邓宜蓉,他放心不下,所以想看看她。
虽然是han冬,但自己丈夫的关心就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她的心,也暖了她的心。
黄舒静因着上午在邓宜蓉这里吃了瘪,之后倒是学乖了,不敢再跟邓宜蓉别什么苗头,她算是知道了,这个邓宜蓉在外头可是丝毫都不会顾及面子的。
可她还要面子呢。
“听说男宾那边儿一会儿要吟诗作画的,是柳才子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