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ròu,少不得要拿银子出来买。
可这样一来,家里,就更艰难了。
村里其他的人家……”
云守宗长叹一声道:“遇上了这个世道……现在大业朝三面都在打仗,北方的鞑子、南面的倭寇、西面的蛮子……
朝廷……
咱们老百姓就是砧板上的鱼ròu,能有啥法子?
走一步瞧一步吧,若是咱们家力所能及能帮忙的地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云守宗这么说,里长和云家荣也只是心里稍微安慰点儿罢了。
人家能帮啥忙,这抽丁加税是朝廷决定的,一个地主能干啥?
还不是要跟他们一样抽丁加税?
“那就这样吧,咱们先回去了,有你这句话,咱们心里也踏实些了。
过两日衙门的税吏就要来村里了就,抽丁也是在这几日了,明儿我还得把消息宣扬出去,好让大家伙儿先做个准备!”
云守宗起身把两人往外头送:“嗯,也只能这样了。”
种子的事儿云守宗没有说,毕竟粮食还没晒干,这个时候说啥都有点儿早。
第二天一早,里长让人敲了锣,把村里人都召集到村学,将增税抽丁的事儿说了。
顿时就有人哭嚎起来了,这眼瞅着村里有了村学,孩子们可以学识字算数,往后能找个好的活儿干干,加上今天的收成还不错,日子也有了奔头。
可架不住朝廷加税,抽丁!
还是三丁抽一,谁家没有几个男丁,又让谁去送死?
整个村学都弥散着一股子绝望悲哀的气氛。
里长瞧着难受,说完了就让大家伙儿散了。
云娇一家人瞧着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可这又能咋的?
皇帝下的令,谁还能,谁还敢违背不成?
又过了四天,县衙的税吏带着衙役到村子里来了,明明是丰收的季节,可村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气。
袁老三家,一个只有三间土房子的小院儿,今年的收成都摆在院坝里,他家一个瞎眼的老娘并三个六岁不到的小丫头片子,还有两个十二岁不到的小子。
他家没有田,都是租赁旁人的地种,一家人穿的破破烂烂,脸上菜色很重。
一家人都紧张地盯着税官手上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盘声跟石头子儿似的砸在他们心里,疼得要命。
“十二斗六升,你们是交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