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上街乱玩儿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些想乘机到江家顺东西的破落户才没能得逞。
谁都怕江家这个大傻子,大傻子一发狠,那下手可是没轻重的。
当然,江大宝之所以没被绑走,也是因着跟来的壮丁知道他是个傻的,怕拿了去冲撞了县太爷就罪过了。
如不是有江大宝守着江家宅院,这会子云娟儿几人回来,怕是家里连桌椅板凳都没了。
这个时候的云娟儿显然是聪明的,她的示弱,已然让云老汉打消了些对她的不满。
趁着云老汉洗澡的功夫,云娟儿就打发将桃枝儿去外头买些ròu菜回来,顺带在医馆去给她买了瓶消肿祛瘀的伤药。
脸都丢光了的桃枝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她又不敢不听云娟儿的,还是只能咬着牙出门了。
她这一出门,当然是要面对来自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就连去买个菜,老板都要调侃她几句。
小丫头几乎把牙都咬碎了。
可回到家,平日里干活的婆子不在,她还得做饭。
江桃枝儿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破天荒的,云老汉晚间吃了饭就没有回槐树村。
他住在了镇上。
实在是不想看到陶氏和云梅儿。
倒是翠娘贴心,见陶氏和云梅儿雇车回了槐树村,却没见着云老汉,就自己个儿带上云老爷子的换洗衣裳来了镇上,寻摸到了云娟儿家。
当云老汉看到翠娘一脸担心,言语间尽是担心他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罪的话。
云老汉很是受用,对比之下,心里对陶氏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翠娘来了,云娟儿一改之前的态度,竟是十分的巴结她。
还很殷勤地帮翠娘单独安排了房间,就云梅儿之前住的房间。
翠娘笑着谢了,伺候完云老汉就径直去歇着了。
云娟儿却没从云老汉的房间出去。
“娟儿,你这是有事儿?”
云老汉坐在炕头,看着云娟儿问道。
云娟儿就在窗前的凳子上坐了,道:“女儿这不是来找爹讨个主意么。”
江大海被判刑,江天宝废了,且也在县衙的大牢里头关着。
云娟儿心里没底,来找他拿主意,是尊重他的意思。
云老汉很享受这种感觉,要知道自从分家之后,他在家里,就再没发号施令过了。
说了也没人听不是。
“你说吧,啥事儿拿不定主意,要爹帮你做主?”
云娟儿闻言就知道有戏,忙道:“爹,大海被抓了,判的是徒岭南……岭南啥地方,听说山多水多瘴气多蛮夷多……
他是没办法了,咱们家不是那等有钱的人家,没那么多的银子去赎罪。
可……
可我不能跟着他去岭南啊!”
说着,云娟儿就哭了起来:“柳枝儿眼见着就该说亲了,桃枝儿也要不了两年就说亲了,大宝还要我照顾,现下天宝也……
爹,您说,您闺女的命咋就这苦……这往后,我可该咋活啊?”
她这一哭,也确实把云老汉给哭得心酸了,是啊,总不能让闺女跟着去岭南吧。
闺女年纪也不大,刚三十出头。
云老汉想了想就道:“要不,明儿去县衙探监,找江大海要和离书。”
云娟儿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况且,她给江大海生儿育女,可江大海每每喝了酒撒酒疯就要打她。
若不是在怀孕的时候挨了江大海的打,江大宝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傻子!
云娟儿对江大海,一点儿夫妻情分都没有。
现下他落难了,她也压根儿没想着为他守着。
可她嘴上却哭诉道:“可是爹,和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又该住哪儿啊?
这宅子铺子,都是江大海的。”
云老汉道:“你忘了江大海给村里打的借条?他被判刑了,没银子还给族里,族里早晚要来收宅子。
要我说,就跟江大海和离。
但最要紧的是,明儿先把这宅子里的东西全卖了。
铺子一时半会儿兑不出去,干脆明儿全部降价卖掉,把银子捏在手里是正经。
要不然等村里来收铺子收房子的时候,就晚了。
至于这往后,你就带着孩子们回老家,就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