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去追云守宗。
田间地头的村民们听了,议论声就更大了。
要说老云家请客这天,可在村里闹得热闹,他家守礼考上童生了,云老头可是嚷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好像他儿子立刻就要成为状元郎似的。
所以,他请客那天,虽然没那个实力请全村人吃流水宴,可村儿里端着饭菜去他家门口吃饭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不过大家只知道云起山是被云梅儿推出去受的伤,倒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一茬子的事儿。
这云梅儿,简直跟陶氏一样,从根儿里头都坏了。
可得跟自家亲戚朋友们说清楚了,要是说亲可不能说他家云梅儿,坚决不能说。
江大海终于追上了云守宗,云守宗其实也和村民们一样,只知道云起山是云梅儿推出来的,(大房和三房的人说的。)并不知道这中还夹着这么个原因。
“你说啥?再说一遍?”
云守宗微眯了眼,浑身的气场顿时冰冷起来,隐隐的,还有一股子杀气。
江大海不禁哆嗦了一下,忙道:“是……是云梅儿抢了大宝压魂的金锁片,大宝才发的疯,去追砍她。”
不止是古代,就在现代,农村也有压魂这一封建迷信的说法。
大家认为傻子和疯子是因为魂魄不稳的缘故,或者是魂魄有缺失的缘故,有钱人会用金银玉器做成平安锁来压魂。
穷人多半会去庙里求道符,然后装进红布缝了的荷包里,给自家智力有障碍的人戴了压魂。
好一个云梅儿!
云守宗的双拳握地咯咯发响,可见有多用力。
他也没管江大海,转身继续去了党老先生的院子。
江大海心中没底,又不敢再追上去,于是也就回了老云家。
云守宗会咋对他他不清楚,可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他成功地将云守宗的怒气大部分都分到了云梅儿那里。
回到云家老宅,还没进院儿门,就听到云娟儿和陶氏的哭骂声。
“你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你儿子要去县衙告你女婿!
没法儿活了,老二这个黑心肝儿的,才把老四弄去充军,柳氏那婆娘又跑了,搞得老四一家子都散了。
现在他又不放过娟儿一家!
他是要把我生这几个一个个的都弄死,他才甘心!”
“呜呜……娘啊,您别骂爹了,又不是爹让他这么干的!
爹也不知道他是个狠心的烂肥肠玩意儿啊!
呜呜……爹,求您了,您去找找他,让他别去衙门告去。
要是闹上了衙门,少不得牵扯出梅儿来,这不会毁了梅儿一辈子么?”
江大海进屋没有吭声,云梅儿已经被他给卖了。
不过他不能说啊,心里还想着把锅甩到三房或者大房去。
反正他们都还没搬出去,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儿里头,谁保证没人听墙根儿?
云老汉一脸的愁容,心里也是不高兴。
好好的一个事儿,咋就弄成这样了呢?
守礼考上童生,那是多大的喜事儿啊,结果……
哎,老二家从大到小,都是不省心的。
云老汉忽然就后悔当初将云起山喊回来吃饭的决定,完全忘记了自己个儿当初喊云起山回来吃饭的目的。
也忘了云起山给代替爹娘给封的一两银子红封。
“行了,都别嚎了,我这就去找老二。”
他敲了敲烟袋子,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就起身出了屋。
等云老汉一出屋,江大海就把自己两闺女和大儿子赶出去,守着,省得让人听了墙角,然后就将门一关,跟陶氏商量起事儿来了。
“娘,让云莲儿嫁给天宝的事儿得抓紧了。”
陶氏心情不好,刻薄的脸上没有好脸色,语气也很差:“抓紧,咋抓紧?这事儿得看时机才成。”
云娟儿也道:“是啊,当家的,这事儿可得好好合计合计,也不着急这两天。”
江大海闻言就想上去嗨她,败家老娘们的,一天只知道瞎嚎,连脸色都看不来。
不过当着陶氏的面儿,他也不好凶云娟儿。
只道:“娘,这老二不知道上哪儿知道了梅儿干的事儿……您也知道老二是个坏心的,他不会放过大宝和我,也不会放过梅儿。
要知道,这事儿本来就是梅儿惹起的!”
陶氏一听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