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来了，带了个年轻人说这是宜钧，高兴得跟啥似的，结果被倒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他一摆手，女服务员把那套开了盖的茶具取出来，秦海伸手一摸，嘴角扬起，示意宋总也摸一把，尔后问道：“这瓷器的釉面就和女人的皮肤一样，有嫩有糙，您摸出来了吗？”

那女服务员的脸就更红了，轻咳了两声退到了后面一些，赵雷白了秦海一眼，心想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皮厚得很。

那宋总一摸，脸色微微黯然，咬着牙帮子说道：“当初有个朋友伙着我买的，我花了二十万，买了这一套，刚才一摸，的确有点粗。”

“这是因为现代宜钧釉在一次烧成的釉料中往往加入一些颗粒度较粗的富钙或含锌的原料，造成了质感的变化，不过仿得是真好，是现代宜钧中的精品。”秦海漫不经心地说道：“用来当个不错的茶具也不赖。”

“真坑。”宋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看你们这个圈子黑得很。”

他这话是冲着孙大海说的，孙大海楞了楞，差点把他整哑巴了，楞了一会后才说道：“我们这一行不一样，你要不图这套茶具能升值，能赚钱，你会下手？”

宋总歪着脑袋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说道：“你这是说我活该了？”